r> 落笔精准,苍劲有力。 她用指尖轻轻拂过墨迹,放到鼻息下,吸气吐纳间满是清檀芬芳。 半晌,她才小心地拧开瓶盖,抖出里面淡紫色的清凉粉末。 - 无尽倚在书室的窗框边,抚摸着臂膀上站立的雪鹰,他动作轻柔,眼里也充满慈蔼。 “谢谢你,末尼。” 忽然门外的走廊传出急促的脚步声,他朝雪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手臂轻抬将它送出了窗外。 他转身回到书室的暗角,刚将毛笔拿在手中,门外的人已走近向他行礼。 “圣尊,师尊听闻您去百药堂拿了治跌伤的药,派人前来询问圣尊可是伤到了哪里?” “只是下马时不小心碰到了,现在已无事,转告师尊不用担心。” 曲熠俯在地上微微抬起头,余光撇见无尽仍拿着毛笔练字,便再次行了跪拜礼退了出去。 走出书室,月色已摇摇挂起,他站在破落的大门前拍了拍僧袍上的草絮,转身大步朝着另一处内院走去。 宽敞幽静的内院里花香四溢,他沿着石板路走到正中的房间,行礼的姿势比刚刚更为恭敬。 “师尊,圣……无尽说只是骑马时磕碰到了一些,他最近的闲余时间都呆在书室里。” 身着暗红色袈裟的僧人背对着他,浑厚的嗓音简短的嗯了一声。 良久之后,他才睁开已松弛的眼皮,偏转头看向面前跪伏的年轻僧人,好似看见当年的自己。 “越宗的禅师后天就到了吧。” “禅师定的是下周。” 他回转身,将微驼的脊背挺直了一些,更加掷地有声地重复了一遍。 “越宗的禅师后天就到。” 曲熠稳了稳颤动的身躯,仍掩不住声音里的慌乱情绪。 “是,是。后天就到,我这就去准备。” 咚—— 无上拿起木槌敲了一下身前的木鱼,年轻僧人便如获大赦般退出了内院。 几缕裹着花香的晚风吹来,他黑棕色的瞳仁里倒映着眼前明灭的供灯,忽然想起许多年前曾为他续灯的若生, 随后他阖上双眼,持着手中的紫檀念珠又念诵了一遍超度经。 - 晚餐时孟不晚轻敲开如也的房门,发现她正睡得香甜,替她盖好被子后便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翌日清晨她才再次来到房间将她唤醒,检查她膝盖上的纱布时发现昨日还渗血的伤口已结了一层痂。 “年轻就是好,受伤了也愈合得这么快。” 如也屈起腿摸了摸,确实没有了昨日的痛感。 “托了你的福,伤口处理得及时。” 孟不晚笑着拍拍她的手,起身推开了露台的木门,新鲜空气瞬时灌入了房间。 “昨晚看你睡得熟就没叫你,早餐是……” 她转身时忽然看见书桌上摊放着的宣纸,未说出口的话梗在了喉咙。 “早餐是什么?” 如也正低着头穿鞋,没有发现她脸上错愕的神情。 “呃,是…是蛋饼,之遥和我说是你爱吃的。”她迅速调整了呼吸,然后走到了门边:“你先洗漱吧,我下楼再热一遍。” 她本想说不用麻烦了,但孟不晚脚步太急,她只好将收拾的时间加快了些。 “这是豆浆,刚榨的。” 孟不晚将透明玻璃杯放到她盘子的左边,她笑着向她道谢。 里德坐在她对面,嘴里正嚼着食物,手里还在翻看一本中文书。 “如也,你去过西藏吗?” 忽然他将书放下,神色认真地看着她。 “我没去过,但我知道那里风景很美。” 他有些失望地噢了一声,随后指着那本书:“这书里的描写让我很向往,有机会我一定去一次。” 早餐过后里德去到后厨洗碗,孟不晚接过她手里的抹布,让她坐到窗边的沙发上休息。 她望着窗外的游云发呆,舟岛的阳光柔和,落在手臂上全身都变得暖融融的。 里德洗过碗后也坐到了沙发对面,继续聚精会神地读着那本书。 她目光停留在书封上,看见这是藏传佛教中一位有名活佛的传记。 他看得专心,如也却有些好奇。 “你看得懂这么复杂的中文书吗?” “我和不晚学了十多年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