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冯可柔见事态发展不对,就改口道:“不,不是这样,嫂嫂想偏了,妍妍,只是不想让嫂嫂看见妍妍的丑态,我自己来便好。”说着她从林幺初手中夺过手帕,假意擦拭头上的污血。 她当然不敢用力擦,因为这是鸡血。她的额头安好无事,“撞墙”压根就是小桃放出去的谎话来吊人心的。 林幺初知道她已经稳不住阵脚,便乘胜追击:“我知表妹此举是诚心,但我唯恐表妹在这住不踏实,所以还请恒无神汉,再把符纸拿出来,让众人一见,”她转身看向俯首在地的恒无:“好还我清白。” 恒无彼时心乱如麻,大袍之下的身躯已然在微微颤抖。林幺初句句紧逼,自己动作与否,似乎关乎性命。 他只得直起腰,从袖中掏出方才的符纸,双手呈给林幺初:“请王妃阅。” 林幺初坦然接过,却转手交给了景南浔。 “不必我阅,我是看不懂,自有人看得懂。” 符纸经景南浔之手依然没有变化,只是林幺初碰过的地方,却又发了黑。 神汉碰时无事,景南浔碰时亦无事,偏林幺初一触就变了色。 那就只有一个:男女之别。 男子体温高,女子体温相较略低,若是在上面动了什么手脚,像刷了汁水之类的,便可能达到此“变戏法”似的效果。 景南浔厉声道:“来人,拿冷水来。” 门外一女婢端了一盆冷水:“主公,水来了。” 景南浔将符纸轻轻丢入水中,符纸立马乌黑,化成了碎片,融进了冷水里。 景南浔一笑:“神汉,你要不要站起来亲自看看,这符怎么回事?难不成这刚打过来的水,也能染上妖气。” 林幺初补充道:“神汉方才可还说,你的符纸,从不断错。” 恒无目珠四转,正欲遣词圆转。冯可柔帮他道:“许是这符纸不能遇水,遇水而化呢?神汉,你说啊?” “王爷,王妃,我的符纸不会断错,但这定妖符属火,水能克之,所以遇水则亡。” (真是巧舌如簧。) 林幺初道:“这其中原理,神汉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是你的解释只这一句辩解,怕是不能服众。” 正这时,蒙笛总算从外头赶回来。 “主公。” 他先是看了一眼冯可柔,吓得她缩了一下,蒙笛又径直走到景南浔身侧,在他耳边道:“主公,这群神汉居无定所,游迹天下,专门帮人驱妖除魔,住持祭祀,但在三日前一并住在了孙二客栈。” 那就很好说得通了。 难怪小桃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请来这么多神汉呢。 景南浔:“我知道了。” 冯可柔和恒无到现在的一番配合早已漏洞百出,景南浔没了耐心继续陪他们演下去。 “蒙笛,把神汉‘请’出去吧。” 闻言,恒无松了口气,踉跄着站起来,腿早已跪软。冯可柔却道:“泆哥哥就这么让神汉走了吗?那妖、” “你又还想如何?”景南浔站在房门口,背对着日光,本就一身的黑,现下更是满身透着阴沉。 小桃暗中扯了扯冯可柔的衣袖,悄声道:“姑娘,算了吧,放神汉走吧,万一被发现了。” 冯可柔也知道自己再无能为力,计划落空,看着神汉唯诺将逃的样子,也不值得托付,只得作罢,她道:“泆哥哥,嫂嫂,都是妍妍的错,扰了大家的清净,现在妖主什么的都已经驱赶走了,神汉,也可以走了。” 景南浔道:“神汉既然要走,该体面的走,自然也该去个好去处。” 蒙笛得了景南浔的这两句指令,于是给恒无让出个道:“神汉,跟我走吧。” 恒无早已急不可待,飞也似的冲出西房。院内俯首跪地的众神汉见势起身,跟随在恒无身后,皆面露恐惧之色,如劫后余生。 西房那,兰罗颇有些愤愤不平,看向冯可柔时眼中都似乎带着些怨气。 折腾了半天,林幺初也不愿再去与他们过多计较,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道:“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时辰差不多了,是否该去用膳了?” 景南浔牵住她的手,拉着她向屋外走,边道:“我今日带你去外边吃。” 冯可柔还欲挽留:“泆哥哥今日不在府中用膳吗?那妍妍呢?” 景南浔停下转过身,平淡地道:“你被邪祟缠身,应该在家找找缘由。小厨房一定备好菜了,我会记得带东西回来给你的。” 冯可柔欣喜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