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敌人展开了决死争夺。上百人的汉军骑兵在百余步外列成一个方阵,然后顺着城墙方向突袭而来,造成城墙上方人仰马翻。
而下方城外还有大量汉军正在搭建壕桥,利用云梯开始向上攀登。城内的未央宫方向,更多的汉军骑兵拎着环首刀,嘴里象狼一样嗥叫着,沿着内宫门从未央宫杀了出来,从两边对平城门展开包夹之势。
一路在城墙上,一路在后方宫门处。同时吴涛、吴当、霍漾、单彝、邓艾、姜维等人率领的步卒也加入到了战场,城上城下的叱吼声、呼应声、兵器格挡声、惨嚎闷哼声,几乎就没停止过。
费曜与数名将领亲自前去指挥,牢牢地顶住了平城门的攻势。一直过了小半个时辰,远处才传来此起彼伏的铜钲声音,随后大量魏军便顺着南墙向覆盎门的方向匆匆撤离开来。
城墙失去了防御力量,外面的汉军便顺着云梯一路向上爬,安城门成为了南城第一个被攻破的地方,无数汉军如潮水一般涌进去,各自呼啸着迅速占据这片城墙。
而接下来的战争就已经没有任何悬念,平城门奋战的曹军直到此时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弃子,将领们骑着马都逃跑了,就连本应该组织起秩序和队形的底层军官们都茫然地看着四方,万万没想到他们就这样被上级抛弃。
举起武器投降就成为了平城门依旧留守的数千曹军唯一的选择,汉军则只留下少数人看管,大部分骑兵全都追了过去,衔尾追杀。沈晨的军队从平城门一路往东推。平城门、覆盎门相继被攻破,大量汉军冲入城中,将曹军打得节节败退。
整个城内都变得兵荒马乱起来,无数曹军四散逃跑,乱军之中,钟繇的马车已经提前跑到了霸门一带。只是当他匆匆忙忙从霸门跑出去的时候,愕然地发现南面居然有一队骑兵早就在等候,向着他们冲来。
那是沈晨安排在霸门外的重骑兵。
重骑兵并不适合攻城,因此大多数时候,他们几乎没有任何作用,即便需要他们的时候,也只能当轻骑兵来用。
而为了这次破城,沈晨足足准备了小半年时间,成败在此一举,因而他算到如果成功了的话,那么敌人大概率就只能选择从东城出逃,所以安排并不需要参战的重骑兵埋伏,就是必然的选择。
霸门外是一片广袤的平原区,林木森森,草木旺盛。正是盛夏时节,五月夕阳和熙的阳光暖暖照射在大地上,空气中弥漫着青青草地散发的泥土芬芳。
护城河边上杨柳随着清风吹拂飘荡,除了满地花香和青草的味道以外,似乎还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
城外一片高坡之上,马岱和李越等将领骑在马背上。
他们之前按照计划突袭了东城,但还是被钟繇发现了,大量骑兵驰援过来,即便死战亦是最终被击退回了城外。
不过他们并没有气馁,而是静静地等待着时间。因为沈晨临行前就已经说过,不管东城和西城谁先发动袭击,都有可能掩护对方的行动,到时候事情可能有其它的变化。
所以他们便一直在等着变化的发生。
果不其然,他们退回城外后不久,城墙上的骑兵就纷纷往南去了,只留下少数人依旧警惕地看着他们,这说明西城那边的进攻也开始了。
马岱原本想继续突袭,奈何在上次行动中大量云梯和壕桥被敌人的滚石檑木给砸毁,因此一时上不去。
没想到在外面等了将近两个时辰后,他们终于等到了霸门自己打开了。
“快快快。”
“太尉有令,先在城外集结。”
“过桥必须有秩序!”
各级将领和军官呼喝着从城里出来的曹军士兵,勒令他们不准慌乱,不准抢道,迅速到城外集结起来。
因为霸门外就是护城河,吊桥虽然宽敞,却不可能同一刻容纳得了那么多人,因此在利用断后的士兵争取的时间,钟繇让将士们在城外先集结起阵列。
这样即便汉军追出来,小股部队不是他们的对手。大股部队也同样需要重新列阵才能进攻他们,到时候天早就黑了,他们自然可以撤离。
只不过在队伍重新集结起来之前,整个曹军形势还是乱糟糟一片,大量曹军从霸城门出来之后,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
维持秩序的各级军官也是散乱在各地,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的队伍在哪里,整个队形被打散,想要在短时间内迅速调整过来,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马岱漠然地看着远处的一切,坡后是已经排列出队伍的五千重甲骑兵。
李越对他说道:“上吧。”
“不急!”
马岱回应道:“他们现在还未列好阵势,最好的时机,就是在快要列好的时候进攻。”
“为什么?”
李越不太明白,为什么一定要等对方快要列好的时候进攻呢?
马岱咧嘴一笑:“因为拖的时间越久,大都督的兵马就越快赶到。如果我们现在就进攻,杀不了多少人,最多让他们四散逃走。但要是趁着他们队形未列好之前,忽然袭击,重新把他们的队伍打乱,此时大都督杀到,魏军岂不是全军覆没?”
李越顿时心中一凛,然后竖起大拇指道:“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