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办法,只能分出各部,每部约三千人,各自进行对点防御。
很快曹军迅速被分配出去,大量曹军从本部营寨也跟着沈晨那边的船只往北,兵力被分散开,徐晃这边居然只剩下不到四千人,依托着河边寨墙死死地盯着远处河面。
等到晌午的时候,沈晨见应该差不多了,这才开始下令进攻。
大船放下上百艘小船,每船十余人开始登岸,船只上面带了一些云梯,汉军在河边集结起队伍,约五千人的军阵,缓缓向着寨墙方向靠拢。
最先动手的是曹军,稀稀拉拉的弓弩向天仰射,居高临下开始对汉军造成压迫。
但可惜曹军分兵严重,导致弓箭手不足,数百支箭有大半都落在了空地上,少数射入阵中,也仅仅只是被盾牌格挡开,几乎没有造成任何伤亡。
紧接着就是第二波,第三波弓弩。等到第四波弓弩来袭的时候,汉军就已经杀到了寨墙下,开始对寨墙发起猛攻。
一声号令之后,嗷嗷的汉军正式攀登起了寨墙,一架架云梯放在了寨墙上,寨墙后面的曹军从上面用长枪长矛往下捅,下面的汉军士卒也用长戟长矛往上刺。
呐喊厮杀声,乒乒嘭嘭的兵器格斗声,刀枪入肉时人的闷哼长嘶......各种各样的声音瞬间就充斥着战场;沿着河边寨墙长达一里的位置,密密麻麻的汉军如潮水般向着曹军涌来,双方陷入惨烈厮杀。
“右边寨墙!去两什人!上!”
“杀啊。”
“快过来人手,马上就冲上去了。”
“啊,来个人拉我一把。”
“快快快,往外面丢石头,别让他们上来。”
敌我士兵的底层军官纷纷呼喝着。
寨墙上的曹军用滚石檑木,甚至是石灰不要钱一样往外面扔。
寨墙下的汉军则是架上云梯,用梯子上的倒钩挂住寨墙后,开始拾阶往上攀爬。
他们用盾牌、战甲抵挡着刀枪,用牙齿咬着环首刀,在旁边用长矛的队友的掩护下,顶着敌人反击冲锋。
不时有汉军如断线的风筝般掉下去,但也有曹军被人拉住往下刺的长矛长枪扯下来。
战争惨烈无比。
最中央的寨墙更是变成了绞肉机。
大量汉军士兵拎着环首刀,嘴里象狼一样嗥叫着,缘着搭在寨墙上的十余架木梯蚁一般鱼贯而上。
墙头上的叱吼声、呼应声、兵器格挡声、惨嚎闷哼声,几乎就没停止过。
从晌午到哺时,一个多时辰的时间交战来回拉锯。
那段百八十步不到的寨墙上,到处都喷溅着双方士兵的鲜血,好些地方黄褐色的夯土被血彻底浸透了,变成泛黑的殷红色。
徐晃站在稍微靠后一点的高橹上一边指挥一边观望局势,他远远地见到河岸边有一人骑在马背上。
那人的身边大概有五百人左右,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少,因为那些人都是预备队,一旦某些地方进攻出现缺口,他就会马上填补预备役上去施加进攻压力。
他的具体模样因为离得太远看不清楚,但他背后竖起了一面大纛。
上面隐隐约约似乎写了一个“沈”字!
沈晨!
徐晃咬咬牙。
对面的那位可是曹魏的大敌。
正因为他,襄樊之战那个决定曹魏和南汉的转折点的战役,才会被打败。
现在对方就这样大摇大摆地站在河边,身边竟只有一百余人,那一瞬间徐晃甚至在考虑要不要趁机突袭出去,将那人斩杀。
但想起此人曾力斩曹洪,早年亦是南征北战,武力恐不在自己之下,最终也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厮杀还在持续。
沈晨这边的士兵要比对面多两千人。
然而曹军毕竟是在防守,占据有利地形,因此双方伤亡还是汉军更大。
预备役除了填补进攻缺口以外,还要不断来回运送伤兵,士兵们伤亡不小,很多人都疲惫不堪,汗水与血水交织,胳膊都抬不起来。
一直到哺时三刻,汉军的鸣金声音才响起来。
将士们这才松了一口气,纷纷拎起手中的武器扭头就跑,有人用盾牌掩护,有人倒退着防止敌人追出来,井然有序的撤退让徐晃根本没有发起任何反击的勇气。
此时寨墙下已经有数百具尸体,几乎八成是汉军,只有两成是曹军。
不过曹军也有一些人在寨墙上就被射杀或者刺死,双方的战损比虽然没有夸张到汉军损失二,曹军损失一的地步,但大抵也是在一点五到一之间。
汉军和曹军都抓住这来之不易的休息时间,互相回到了自己最初的位置,有的开始大口喘息躺下,有的开始吃起了饭,还有的干脆原地一趟,就像是个死人一样一刻都不想再动弹。
这样近距离的交战对于双方士兵的体力来说,都是个巨大的考验。
而且不止是在蒲坂这边,北面的黄河沿线各段寨墙,这样的情况一直都在发生,汉军分兵突袭,每隔十里一处战场,两边打得不可开交,互相纠缠在了一起。
一直等到下午哺时末刻的时候,桑泉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此时桑泉几乎已经没有了守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