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陷马坑、拒马等一系列营寨的防御工事,到现在一个都没有建。
不只是他这边,北城和南城的汉军同样如此,现在汉军还处于修建营垒阶段,第一天才刚刚起个围栏和帐篷,极为虚弱,是最好的进攻时间。
可惜的是徐晃没上当。
是的。
沈晨那边确实在故意卖破绽引诱曹军出来。
双方本身野外鏖战汉军肯定要战便宜,他虽然撤兵回营寨,却命令士兵们不脱甲胄,随时准备从南北两个寨门支援另外的营垒。
南北两个营寨位置离城墙都比较远,曹军杀出去,他们这边要支援的话,最多比曹军慢个不到一刻钟就能抵达。
更重要的是此时曹军的骑兵都已经调到了臼城去,要立即赶回来路途遥远没那么快不说,即便是快马加鞭,到了战场也是累得半死不活,没多少战斗力。
所以沈晨肯定是不惧怕野外鏖战的。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点,那就是如果臼城粮草被焚的消息传到曹军,正处于交战的曹军必然士气大跌,甚至有可能直接崩溃。
这样他就能以南北两处营寨为诱饵,轻而易举地击败对方。
现在徐晃按兵不动,那么等稍晚一些去臼城的骑兵发现了情况,回去禀报给徐晃,徐晃就有很大操作空间。
比如暂时先隐瞒情报,以城内的粮草继续坚守,或者想办法突围,等待曹真援军来救之类。
不管怎么样徐晃那边肯定有办法稳住局面,之后攻城的难度就要比现在大得多。
不过沈晨也没那么心情糟糕。
因为即便对方没有被引出城池也无妨,没有了后续粮草,大不了继续包围城池。
徐晃如果出来,死得会快一点,不出来龟缩,等南北两处营垒都建好,包围圈形成,就是慢性死亡。
最后的结果也无非是沈晨在这里耗个半年,等里面的粮草用光曹军全都饿死。
当然。
南面的曹真还是要防备一下。
他已经派人至雷首山设伏,曹真如果击退赵云渡河到风陵渡的话,肯定会有他的好果子吃。
双方的形势就在这样一个诡异且沉默中慢慢度过。
徐晃到现在都没有得到臼城沦陷的消息,毕竟等他派人去的时候,邓艾和姜维都烧杀抢掠跑路了,中间有接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差。
一直到黄昏中,也就是晚上八点钟的样子,蒲坂的东城外,才出现了马蹄奔腾的声音。
徐商急匆匆地跑回来,他并没有带一万骑兵进城,而是让所有的骑兵先至张扬泽畔休整,自己带了数百骑兵回来。
张扬泽就是后世永济市的伍姓湖,徐商之所以不敢大军退回蒲坂,是因为如果他直接回来的话,万一遇到敌人设伏,在马匹疲惫不堪的时候,有全军覆没的风险。
所以他只能只身先回来,体现出了一定的军事素养。
至少目前来说,整个曹魏以及汉军将领的军事素养还是比较高的,除了沈晨诸葛亮关羽这些顶尖统帅以外,普通的将领放在任何一个边境少数民族里,当个部落首领都绰绰有余。
这得益于东汉末年到如今汉魏南北朝持续四十年的不断战争,从公元184年黄巾之乱开始到现在公元228年,44年的战乱,足够培养大量优秀将领。
徐商到了城下,报了口令确认身份之后,这才进城,得知徐晃现在在北城楼上,一路几乎是奔马飞速向着北城楼去。
片刻后徐商满头大汗地跑到了蒲坂北城门楼上,向徐晃高喊道:“将军!”
徐晃回过头,看到徐商那张惊慌失措的脸,大惊失色,连忙说道:“徐商,我不是令你去臼城,你怎么回来了?”
徐商脚步飞快地走到徐晃近前,看看左右,低声在徐晃耳边耳语了几句,令徐晃脸色大变。
为了防止士兵恐慌,徐商压低了声音,但周围吕建和杨平凑了过来,还是听到了他说了些什么。他对徐晃说:“臼城被突袭,数百万石粮草被焚毁。”
“到底怎么回事?”
徐晃眼睛都快红了,怎么今天早上汉军才刚到,中午远在百里外的臼城就被突袭了,汉军哪来的骑兵,他们是飞过去的吗?
“末将在路上遇到了逃散的溃卒,说是汉军在午时伪装成匈奴人靠近到了臼城。”
徐商低声道:“臼城守军没有防备,被突袭大败。之后又有一股真匈奴人过来驰援我们,但不久之后有一千多名汉军骑兵,再次赶到,杀散了匈奴人,焚烧了粮草。”
“这不可能啊。”
吕建忍不住说道:“他们船队下来的时候,根本没有马匹。就算船里带了马,他们是在午时才突破了我们的寨墙,也不可能立即到。何况北面山峦绕过来的那些汉军,也是没有马匹的。”
徐晃严肃的脸说道:“你们忘了一件事,董亭往东介山以及谡山亭一带,有大量的匈奴人居住,如果他们早上从北面山峦里开辟道路绕过来,从匈奴人那里抢夺到了一些马匹,然后不知道什么原因知道了我们的粮草存放在何处,直取臼城,时间就来得及了。”
“那就对上了。”
杨平说道:“敌人不是伪装成匈奴人吗?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