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打一个反逻辑是吧?
沉晨稍微皱起眉头,片刻后又舒缓下来道:“他故意这么做引诱我们北上,那说明他还是要撤兵,现在撤兵北上还有机会救援一下母丘俭,晚了的话,母丘俭死路一条。你管他是不是故意的,反正有丞相帮我们看着他,怕什么?”
司马懿给曹叡写的那封书信,这里面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夏侯尚不是他弄死的,这就说明这封信虚虚实实,真实内容有待商榷。
如果夏侯尚被他弄死的消息是假的,司马懿死守河南的意图大抵也是假的。
但万一他并不打算现在就撤兵,就是利用这封信来骗沉晨北上,好取消了后顾之忧,从容离开,那沉晨就当是选择了北上呗,处理掉母丘俭得并州,他也没什么损失。
到了这一步司马懿基本上都算是丧心病狂了,直接把母丘俭卖掉,对于整个曹魏来说,显然是一场巨大的败退,那跟通敌卖国也没什么区别。
想来司马懿应该没那么蠢,把沉晨自己换算到他那个位置,立即撤兵,防止汉军整顿之后包围他,才是上上之策。
汉军一路奔驰,一日功夫就到了孟津渡口。
孟津渡口有很多渡口船只,汉军控制这里之后,就收集了一些船用于渡河,此地就有守军看守,抵达渡口之后,趁着天色尚未黑,沉晨下令即刻过河。
两万人马陆陆续续过去,刚好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将士们在河对岸的湛城休整一夜,第二天继续出发,直奔太行陉。
此时并州高都县西北沁水东岸,母丘俭站在营寨高橹上,远眺对岸情况。
这是母丘俭第二次回到沁水东岸。
按照原定计划,他在沁水东岸安营,然后汉军过来进攻的时候,他会羊装不敌,撤至高都县,让匈奴人在城外扎营。
之后匈奴人羊装叛变,投靠汉军,等到汉军来攻城的时候,再忽然反攻汉军,他们再杀出城去,里应外合,想来这次沉晨不死也得脱层皮。
结果他在东岸驻扎了半个月,都没见到沉晨军有任何行动,就在沁水西岸住下来了,好像来旅游似的。
母丘俭随后让刘豹他们多次写信让对面来攻,对岸的“沉晨”倒是一直回信,但借口颇多,如时机未成熟,粮草尚未抵达,军械不足等等乱七八糟的原因。
没有办法,母丘俭甚至只能先撤兵回高都县,看汉军来不来追。
他不得不这么做。
原因在于如果就在汉军眼皮子底下搞“叛变”,匈奴人是不可能不攻打他的营寨的,只有回到县城里,让匈奴人去城外扎营,才有匈奴人与魏军不交战的可能。
如果野外直接用这个计划,对岸的汉军不是傻子,他们看到匈奴人大摇大摆地投降过来,魏军就在旁边看着,也不进攻,或者匈奴人要叛投,也不攻打魏军,那完全是把汉军当白痴湖弄,肯定不行。
所以母丘俭就只好撤回去,结果汉军还是在沁水西岸继续驻扎,反正就是连河都不过,更别说攻打县城。
“这是怎么回事,沉晨在河南?”
此刻母丘俭看着手中的公文,怒喝道:“对岸的“沉”字旗帜,根本不是沉晨本人。这些天来,那对面的人就一直在用沉晨的印信给刘豹他们回信,他在愚弄我们!”
旁边副将王休说道:“将军,沉晨不在此地,他去了洛阳,说明他并未想与匈奴人联合。也许是匈奴人依旧想要叛逃,将消息泄露给了他。”
“嗯。”
母丘俭冷声道:“来人,把刘豹刘宣刘去卑等人杀了,将他们族人夷灭!”
“唯!”
旁边亲卫便领命离去。
就在此时,并州刺史梁习连忙说道:“将军且慢!”
“嗯?”
母丘俭看着他道:“你有何事?”
梁习就说道:“匈奴人叛逃的事情已为将军所知,他们若是敢泄露,身死族灭矣,这不符合常理。”
“唔。”
母丘俭也是个聪明人,只是一时失去理智,被梁习提醒才觉得事有蹊跷。
梁习继续道:“所以卑以为,这很有可能是沉晨根本不信任匈奴人,因而干脆声东击西,不管匈奴人死活,先得了洛阳再说。只是恰好呼厨泉逃跑,陛下让守军去寻,才被沉晨得了破绽。”
“嗯......”
母丘俭微微点头,梁习说得很有道理。
梁习最后道:“何况匈奴人现在还驻扎在营外有数万人,若是此时将军斩了他们的首领,恐怕立即就会哗变,坏大事矣。”
“子虞之言甚是有理,我差点误了事情。”
母丘俭惊出一声冷汗,随后问道:“那按照子虞之言,我应该对匈奴人处之?”
梁习说道:“将军应该对他们晓之以理,告诉他们沉晨对他们不管不顾,根本没有在意过他们的性命,如此方能稳定匈奴人之心,这样纵使沉晨大军杀来,我们也有兵马多寡的优势。”
“嗯,那就按照子虞的意思办。”
母丘俭点点头。
当下数日后,母丘俭就邀请刘豹刘去卑刘宣等人会宴,宴上一番话语,让他们彻底对汉军失望,从而拍着胸脯向母丘俭保证,将对大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