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人生?”
关平笑道:“怕了?你作为汉室宗亲后裔,不思报效国家,却反助逆贼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会有今天?你放心,陛下在南方已经重新立了太庙,分修高祖与世祖庙堂,将来还会重新修葺宗室族谱,你的话,大抵将来不会姓刘了。”
刘晔呆呆地站在原地,只觉得浑身发寒。
如果说上《贰臣贼子传只是未来以后遗臭万年的话,那么开除族籍就是彻底让这个人连死后都没有了归宿。
汉时人们相信神灵和先祖,特别是祖先在人们的心目当中地位极高,一个宗族抱团在一起凝聚力不仅仅是因为同姓同源那么简单,还有同样的荣誉感和自豪感,以祖先为荣。
就连曹操临死前的遗言都在说,自己死后有灵,会愧对曹昂,就可以知道那时人们的信仰。
所以刘晔听到关平的话,就知道一旦刘禅真的重修宗室族谱,把他开除族籍,甚至强制给他改姓来羞辱他,那么他的子孙后代,恐怕都要因为他这个先祖而蒙羞了。
这就是所谓的祸及子孙!
想到这里,刘晔惊慌失措,咆孝大喊道:“你们怎么能如此对我?你们怎么能如此对我?难道尔等要枉顾人伦,连我祖宗赐下的姓氏都要更改吗?”
关平摆摆手,示意士兵们把他们拉走,还冷笑道:“跟着曹操残害自己宗族刘姓的时候,你怎么不记得自己也姓刘了呢?反正你连你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又何必在意这些?”
“尔等不得好死!”
刘晔大喊着,但士兵们已经不听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甚至还有士兵嫌他吵一拳打在他脸上将他拉走。
关平看着被拉走的刘晔桓范以及武周、杨恪等几名曹魏将领,没有说什么劝降的话,也没有答应他们任何想投降的意思,静静地看着他们被士兵们带走。
因为现在对于大汉来说劝降不劝降以及投不投降都已经没什么意义。
大汉如日中天,他们已经不需要那些所谓的人才,曹魏大势已去,纵使白起韩信来都没什么用,更何况这些人呢?
关平只是命令士兵把刘晔和桓范以及俘虏的曹魏将领送去关羽那边,自己则占据了繁阳城池。
繁阳城池不仅仅是魏县的右肋,同时后方不远,仅仅距离不到一百公里,就是曹魏的都城邺城,一旦繁阳被打通,那么后方基本上就没有了任何城池阻碍。
很快关平就清扫了城池,收缴了投降的魏军,将他们关押在城池里,再派人去向关羽那边,告知父亲这边已经顺利完成了计策。
而就在关平以攻心之计成功夺取繁阳的时候,斥丘那边的廖化,却遇到了一些问题。
原来胡质和蒋济并不是驻扎在斥丘城池里,而是距离斥丘东南约数十里外的清水河畔,这个位置有一座桥梁连通清水以西。
夏侯渊派人在这里,一是做策应,二是如果战事不利,也能够退回魏郡腹地,通过烧毁桥梁阻拦追兵。
并且他们的营寨并非常规的几座营垒互为犄角,而是全部聚集在一起,力量较为集中。
这样廖化就很难像关平那样逐个击破,不太好下手。
不过如果能够顺利实行攻心之计的话,那么也就不用再像关平那样需要先攻破一处营垒,再利用内应攻破另外一处城池,可以直接把所有魏军全部拿下。
至于怎么动手廖化倒是没有想好。
与此同时,汉军抵达之后,胡质和蒋济也在营垒上方观望着远处正在修建营寨的汉军。
“敌人来势汹汹,我们该如何应对呢?”
胡质面色惆怅,他们手头上也只有一万多人,而且军心涣散,士气低落,面对对面两万多精锐汉军,实在是没法对敌。
蒋济沉声道:“现在唯有守势,我担心将士们军心士气太低了,若是敌人用攻心之计可怎么办?”
“攻心之计?怎么说?”
胡质问。
蒋济说道:“若我是敌人,写一些劝降信送入营内,必然能瓦解军心。”
“这可如何是好?”
胡质回过头看了眼寨墙后面的士兵们。
魏军寨墙倚靠桥梁修建,以桥梁作为防守基点,为之后掩护夏侯渊主力撤退做准备。
营寨修筑的形势采取的一个整体大营寨里面错落分布数个小营盘,大量魏军士卒除了集中在两侧寨墙上以外,在寨墙正门方向也集结了不少士卒。
只见将士们林林散散地蹲靠在地上,虽然有时候军官会勒令他们起来排列好阵型,但纵使起来脸上也都好像无精打采,没有什么精神,士气低落至谷底。
曹魏控制士兵们的手段很简单,就是采取人质制度,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士亡法。如果出现逃兵,家属就会受到处罚,直系亲属都要被杀死。
然而如今曹魏都快被人打到首都了,曹魏上层也已经很难再控制住处于腹地的士兵家属,因此士兵的士气和战意,基本上都被消磨殆尽。
胡质问蒋济有什么办法,蒋济其实也很难办。
归根到底攻心计其实就是军心士气的问题,如果军心凝聚,士气高昂,攻心计就不可能成功。
但现在这样子,又该如何解决士气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