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往西北过了新野县就到了,直线距离只有60公里,大概一百五十汉里的样子。 而张允所在的樊城则要远不少,直线距离有80多公里,约二百汉里,路程刚好两天。 因此虽然都是昨天出发,可邓济的速度要比从樊城出发的刘威王介快得多,在第二天中午就抵达了战场。 邓济原本是想着先停留在外围,派斥候去看看穰城那边的情况。 但荆州军斥候的素质跟西凉军斥候比起来,天差地远。 他派出去的人在野外就被西凉军斥候截杀,还没等到回信,他的部队就已经被西凉军斥候们发现,回去禀报给了张绣。 所以到现在邓济甚至不知道那边的情况,还在闷头往穰城赶。 一个是不知道前方情况,另外一个则是有心算无心,这场战斗自然也没什么悬念。 张绣命令士兵藏在从新野到穰城的官道左右两侧林间和丘陵里,当邓济大军还在以正常行军前进的时候,忽然左右两翼就有敌人杀了出来。 猝不及防之下,邓济直接溃败。 见到敌人不堪一击,张绣大喜,连忙命令继续追杀。 虽说西凉军也不全都是骑兵,不过张绣还是有一千多骑兵部队,几轮攻势之下,邓济大军几乎被杀散。 这场战斗仅仅只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大部分时间都是张绣在对邓济进行追杀。 一直追出了二十余里地,他们就停了下来。 因为刘威和王介到了。 两个人远远的就已经看到了邓济大败,互相对视一眼,刘威冷笑道:“邓济仗着自己独立领军,向来不把我们放眼里,还以为他有多大本事,呸。” “我看到了,对方只有不过两三千人。” 王介也冷冷一笑道:“就只有两三千人就把他打得大败,真是无能之辈。” “现在怎么办?” 刘威问道:“救不救这厮?” 王介想了想道:“邓济不过是个废物,死了就死了,但若是大军覆没可就不好了,如果能够击败敌人,救下溃兵,岂不是大功一件?” “你说得对。” 刘威点点头,远眺道:“他们直冲官道而来,我们可以从左右旷野绕道杀过去。” “好。” 当下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进行左右包抄。 南阳盆地可谓是一马平川,除了平原森林和不到二三十米高的丘陵小山坡以外,基本就没有了其它障碍物。 不过村庄和田地倒是很多,还有一些沟渠和小河。 官道其实就是沟通附近乡亭的道路,并不是很宽阔,因此实际上想要在官道上对战很难,只能从两侧旷野迂回过去。 只是正因为视野十分辽阔,他们能够看到远方的情况,张绣同样看得到。 见到对方又有一股援军到来,人数还比之前得更多,张绣亦是心中一惊,但此时已经来不及他做出别的选择,只能咬牙指着右边道:“跑则死尽矣,分而击之,跟我先往那边杀!” “杀啊!” 身后如狼似虎的西凉军迸发出恐怖的声浪潮涌。 之所以选择右边是因为左边是个村庄,有大量田地和阻碍物,西凉军中大部分是步卒,可还是有一部分骑兵。 如果往左边去的话,骑兵受到农田和村庄的限制,很难发挥出机动性。 而右边是一块平原草地,原来可能是一片森林,被百姓砍伐了不少树木,露出了大块平地,正适合骑兵驰骋。 不得不说张绣的武将直觉还是非常敏锐,短时间内就找到了以已之长攻敌之短的办法。 西凉骑兵并没有发起冲锋,而是先列队之后在马背上射箭。 汉代的骑兵没有马镫,所以他们的用处并不是在正面战场,而是当游骑以及两翼包抄从侧面切割敌人阵型的作用。 几轮箭雨之后,西凉步兵径直向着右侧的荆州军杀过去。 那边正是王介的部队,他哪里见识过西凉军野战打法?刚一碰面,就被那几轮箭雨给射懵。 要知道打仗先射箭就是西凉羌人的传统,鞠义便是西凉战将出身,精通羌人战法,在界桥之战中以弓弩大破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就可以知道弓箭在西凉人当中的分量。 箭雨之后,双方迅速短兵相接。 悍勇的西凉人虽然以寡敌众,但气势十分勇勐,毫不畏惧地向着荆州军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的勐攻。 张绣就冲在第一个。 他才砍翻了两名荆州军,刀刃上的血还未擦干净,正准备继续迎接恶战,却发现周围敌人十分畏惧,顿时狞笑了起来。 荆州多年没有发生过战事,这些士兵显然不如西凉军临战勇勐,当即怒吼一声再次扑了过去。 然而荆州军确实不如西凉军出生入死多年那么勇勐不假,可他们毕竟三倍于敌人,刘威那边见状一边派人收拢邓济的溃卒,一边开始向着张绣侧翼发动袭击。 双方的战斗一下子进入到了白热化。 随着初期的势头被阻拦住,张绣的军队也渐渐失去了冲劲,铁人也有倒下的时候,何况他们已经追杀了邓济很久,体力有些不支。 眼下周围的士卒一个皆一个地倒下,连张绣自己也被数十人围攻而不得不后撤,一时他有些含恨正准备撤兵。 正在此时,忽然身后似有千军万马袭来,胡车儿怒吼道:“将军,胡车儿来了!” “援军到了,杀!” 张绣顿时精神一振,鼓起残勇奋力砍杀,又刺死了两名想来突袭他的敌人。 他这边其实已经损失了不少人马,但胡车儿带来的乃是生力军,参与进来后很快将颓势止住,刘威和王介见势不妙,连忙鸣金收兵。 双方各自后撤,张绣这边出动了四千人,死伤了一千多。 刘威和王介加上邓济的兵马总共一万三千人,死伤了两千多,邓济逃散的溃兵两千多,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