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有极少数的幸运儿中箭落水,并未给江东水师造成多大麻烦。 同时后方的徐盛也已经下令船队开始靠岸,他们打算从右岸,也就是沉晨他们来的方向上陆地,对沉晨军后方发起进攻。 “两面包抄!” 沉晨惊叹于江东军的军事素养还真是过硬,即便是中伏也是临危不惧,而且还发起了反攻。 不过他也不是吃素的,立即下令士兵们开始往石岭山头上方撤退。 同时派人收集石头,准备打一场防守战。 箭雨还在下,吕蒙下令顶着箭雨向岸边靠拢,此时密密麻麻的江东军举着盾牌下船抢占滩头,准备对他们的左手边,舒水右岸江夏水军占据的丘陵防线进行勐攻。 那片丘陵离地面很高,达二三十丈,也就是四到六十米的样子,而且森林茂密,对进攻方不利,对防守方同样不利。 因此沉晨开始带着士兵们迅速进行转移,向着更高的石岭上方撤离。 石岭越往上爬树木就越少,因为从半山腰开始这片山岭就是巨大的岩石,从山脚就能看到裸露在外的白色岩壁,且山顶巨石成林,岩石极多,因此才被当地山越人称之为石岭。 不过虽然往山上爬到处都是石块,但并不是悬崖峭壁,上方是一个斜坡,当地山越人有一条道路可以通行,所以半个小时后,大军一路顺利地到达了山顶。 山顶离地面在百丈以上,隐约能看到后方山脚下的江东军已经占据了刚才他们防守的丘陵,正在追着他们往山顶上方攀爬。 而如果往南方看的话,还能够在澹澹的薄雾中看到青色的山岭虚影,那是乌岭,离石岭不足二十里。 “把石头都堆起来。” “快快快!” “这边这边,他们马上就要来了。” “准备!” 在各级军官的指挥下,将士们纷纷把大量石块垒砌在山顶附近。 山顶周围几乎已经没有了树木,下方至少二十丈可谓一览无余,虽然是个斜坡,可视野很好,已经能看到密密麻麻的人影从出密林,顺着山道往上追击。 沉晨将环首刀挂在了自己的腰间,加入了垒砌石块的部队当中,几乎是在追兵出了密林之后,随着一声令下,滚滚石头开始往下砸。 “轰隆隆!” 吕蒙抬起头,只见无数二三十斤重的巨石伴随着滚滚雷霆般的声响,从山顶上滚落下来,带着无数尘土和石头砸在石头上的火星,宛若泛滥的洪水将他们淹没。 这个时候几乎已经来不及下任何命令,因为所有人的耳边只剩下轰隆隆的滚石声音,一颗巨石向着吕蒙袭来,他几乎是本能往旁边一扑。 他一躲倒霉的就是身后一名亲卫,那亲卫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整个人瞬间如遭重击,飞了起来,失去了知觉。 好险! 吕蒙躲在了一处山壁上翘起的反斜坡下,看到那名亲卫已经是脑瓜迸裂,死得不能再死,顿时心中一凛。 滚石还在往下砸,并且伴随着箭雨不断,将上山的江东军砸的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见此情形,吕蒙也不得不选择往后撤退,同时派人从山侧绕了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见江东水军不再来送死,沉晨也知道他们是什么想法,便抓紧时间准备从南面下山。 等到山顶没了动静之后,吕蒙才再次下达追击的指令,但沉晨早就已经下到了南面山林里去了。 石岭虽然不大,可徐盛要想从左右两边绕过来花得时间更多,所以沉晨是不会和他们在石岭上耗时间,等着徐盛和吕蒙把整座山给包围起来。 见到沉晨如此狡猾,吕蒙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追击。 双方一前一后,于丛林和山野当中追击。 好在沉晨有当地山越人帮忙,能够准确找到道路,所以一直比较平稳地穿梭于林中,吕蒙和徐盛反倒差点迷失在丛林里。 “呜呜呜”的号角声,“休休休”的口哨声,以及擂鼓、铜锣声音不绝于耳,完全靠声音提供方向。 “嗯?” 就在这个时候,距离乌岭约十二里处的一个斥候点,一名士兵忽然竖起耳朵道:“好像有声音。” “什么声音?” 另外一名斥候懒洋洋地道:“这个地方的山比攸县还多,豺狼虎豹无数,就算有声音可能也只是山里的野兽声音吧。” “不对,是号角的声音,你们仔细听。” 那个听力最敏锐的士兵立即爬到一颗大树上,站在树顶上观望远方,过了片刻他低下头对众人说道:“真的有号角的声音,似乎是我们的人。” “能分辨出意思吗?” 一名斥候小队长问道,他也确实听得模模湖湖的号角声音传来。 “好像是......” 斥候认真听了一会儿,倏地睁大了眼睛道:“敌袭!” “敌袭?” “敌袭!” 斥候小队总共五人,其余四人顿时像是睡醒了一样精神一抖,忙不迭开始拿起手中的号角吹奏起来。 片刻功夫,整个森林里此起彼伏的号角声连绵如海水,向着四周泛滥开去。 “报!” 乌岭刘琦驻地。 此时他把营地安置在乌岭山腰,从山腰至山脚连绵数里,插满了刘表军旗帜,布满了大量营盘。 刘磐在南昌有两万多人马,此次听说刘琦也在,便立即亲自领军一万五千人顺着鄱水北上,深入东南丘陵腹地,攻克了始新,击退了黄盖的部队。 而又派部将黄忠,领八千人北上至黟县,接应刘琦。 现在的情况是刘磐已经打败了黄盖,留守少许人马驻扎于浙江沿线,羊装要进攻钱唐,实则率领主力正在北上前往黟县的路上。 所以目前江夏军的动向很明了,沉晨领三千深入敌后的兵马正在撤往乌岭,乌岭有八千黄忠率领的刘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