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外,那宽广的淄水河。
然而田濉却是摇摇头转过目光,看向白衍。
自古男儿多爱剑。
“汝就不怕田濉拿剑刺杀?纵使汝剑术再强,可若是没有剑,未必能在吾剑下存活!”
……………………
在得知所有事情之后田濉一直很想很想知道,为何当初白衍,不惜瞒着嬴政,也要偷偷放过他。
“抗命!”
楚国老将军景瑕,楚将农樾,楚将萧骥良等几个将军,全都聚集在帅账内。
加之田贤,田非烟之事,以及田鼎前段时间,刚好去彭城。
田濉骑在马背上,看着打礼的白衍,表情满是复杂。
田濉抬起手,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依旧是那么不自然。
“将军,末将以为,之中定有误会,若是白衍故意引田濉将军离开,吾等岂非中了那白衍的计谋!”
白衍知道田濉的意思。
亲信对着景瑕说道。
再次见面,亲眼看着眼前跪坐在木桌对面的白衍,望其清秀的脸颊,田濉脑海里,更多浮现的,还是昔日在那个叫做水村的村子,昔日他走去村子的那条路,见到村之内的一条条小道,以及在那间杂乱的小院,看起来十分清贫的木屋。
田濉看着白衍,没有回答白衍的询问,反而轻声询问当初的事情。
说这句话的时候,田濉脑海里想到父亲,想到田贤,更多的,还有小妹。
看着白衍时刻都把这玉佩放在身上,田濉目光看向白衍。
在齐国临淄方向,也就是阳关以西梁父山的方向,在楚军大营内。
其意,不言而喻。
“田瑾乃其恩师之事,万不可再告知其他人!父亲亦不会告知王上,父亲用意,过段时日,汝便会知晓。”
“人,非白衍所杀!”
萧骥良听到老将军的话,连忙点头,看了农樾一眼后,便转身离开营帐。
此时。
“君饮此酒,不担心白衍下毒,白衍又有何惧之!”
在田濉的注视下,白衍摇摇头,看着木桌上的湛卢。
“衍,见过田将军!”
阳关外。
这也是一直以来,田濉迫切要见白衍最重要的原因,在田濉心里,不能亲口问白衍,终是无法释怀。
白衍闻言,看着田濉的模样,便把湛卢从腰间取下,双手交给田濉,示意田濉可以看看。
然而话音落下,就见到农樾一脸冷笑。
在来的时候田濉便已经推测,此时在彭城,这件事情恐怕早已经传开,甚至在白衍离开曲阜后,曲阜应该也有人在暗地里传播消息。
楚将农樾看着老将军景瑕说道。
白衍看着田濉那挪不开眼睛的望着湛卢,笑着说道。
不过想到什么,田濉并没有太多怒意,缓过思绪后,翻身下马,让其他三个亲信不必跟随,缓缓来到白衍面前。
田濉见状也没有隐瞒。
若是当初齐技击的亲信、将士被白衍杀死,田濉即使离开赵国,也一直满心愤恨,恨不得灭掉秦国、杀死白衍,然而直到见尸堰,从尸堰那里得知,白衍便是当初一直跟着他的徐子霄。
田濉看向白衍腰间的佩剑。
田濉直视白衍,轻声说道,眼下在这齐楚边界,田濉希望能劝说白衍立即与他回齐国。
“这便是嬴政赐汝的名剑,寓意仁义的湛卢?”
“吾送去咸阳之鼎,非是宋家之鼎!”
其中最重要的,便是田瑾的事。
田濉开口叹息道,没有再谈及这个话题。
田濉去过白衍居住的村子,所以田濉不敢想象,田瑾到底在何时,居然悄悄收下一个耕农出身的少年为弟子。
一起赶路,一起闲聊,一起饮酒,一起杀人。
“将军,不能再等了,若是再等下去,吾等便没有丝毫机会!”
而后,还没等田濉从白衍便是徐子霄的事情上理清思绪,方才回到临淄时,田濉突然得知,放过他的白衍,不仅仅齐人,更是父亲,当初亲自命家仆,将其赶出齐国。
在白衍心里,瑾公的事情,迟早有一天,他会让齐王得知,但不会是在眼下,秦国攻打楚国这个关键时候。
农樾说着。
楚将萧骥良反驳道,随后看向老将军景瑕。
而眼下,当再次见到徐子霄时,徐子霄,却已然是白衍,秦将白衍。
白衍清楚,田濉绝对不会拔剑相向。
“只要田将军愿将楚军驱出齐国,白衍愿将此剑,赠予田将军!”
这一切,都是为了救徐子霄。
“白起为秦国立下赫赫战功,姑且如此而父亲曾与濉有言,曾在彭城收到楚国细作消息,听闻将军曾经屠杀一亭百姓……”
这局面,白衍已经没有可能再逆转,当初白衍攻下彭城一事让人震惊,但同样的,也给白衍埋下隐患,白衍不会想到,这一切都是针对他而设的一个阴谋,白衍的才能越厉害,便只会让这个阴谋,越不会起疑。
田濉轻声说道。
白衍自嘲一笑,告诉田濉,就算他白衍离开秦国,齐国也不当要他。
望着老将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