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归德大将军府。
“师弟,怎么了,急急忙忙召我来?”
栾廷玉看着孙立问道,他现在已经成功混入东京留守司,现在已经是留守司的一名都统了。
“你可知道童贯病重的消息?”
孙立开门见山的问道,近期为了避嫌他没有和栾廷玉有太多的交流,毕竟留守司是个非常敏感的衙门。
“在留守司倒是听过这事,不过相府似乎不让人进去,留守司相公前几天还派人去探望,都没进去。”
栾廷玉开口道。
“有什么问题吗?”
栾廷玉好奇的问道,孙立怎么突然问起了童贯。
“哥哥那边很好奇童贯是不是真病了,我前几天去相府,管家直接挡在门口不让进。”
孙立开口道。
“你亲自过去都不让进?”
栾廷玉一惊,孙立如今可是军中高层,三品的归德大将军,去探病竟然不让进?
“不让进,这几日我问了好些人,都说是进不去童贯府!”
孙立开口道。
“要我做什么?”
栾廷玉点了点头,孙立这是找他来帮忙了。
“留守司那边最近不是要整顿军备么,你稍微提一嘴,把枢密院带进去,我看童贯露不露面。”
孙立开口道。
“好!”
栾廷玉点了点头边离开了,他今天过来还是找了个理由,以留守司都统的身份来拜见孙立。
东京城外。
张三和李四一身散乱的葛布麻衣嬉笑的进入东京城。
城门口的军卒很明显是认出了张三和李四,这两个东京土生土长的泼皮可算是在街面上闻名了。
两人很快就来了的酸枣门外的小院里,手下的泼皮见头头回来了,都是前来问安。
张三和李四这次可是去梁山见过大世面的,孙磊又赏赐了他们很多金银。
“哈哈,小的们,都拿去花!”
张三、李四将银钱散给手下泼皮们。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一众泼皮哪里见过这么多银钱,每个人都是得了上十贯之多,对着张三和李四就拜了起来,就差把她们当财神供起来了。
“还好干,钱都是小事,以后都能吃香的喝辣的!”
张三看着一众泼皮道。
“最近城里有啥大事么?”
李四趁机问道。
“赵官家说是要打齐国,结果童贯病了,现在城里传遍了,都说童贯命不久矣。”
“赵官家前几日在艮岳举行蹴鞠大赛,连进十个球!”
……
一众泼皮叽叽喳喳的说起了东京街面的消息。
“你们继续各个城门,桥头有什么都要看清楚!其余的就别管了。”
李四开口道,东京城很大,人也很多,想要全城监控几乎不可能,但东京被河流分割,只要看好城门和桥梁就行。
泼皮们领了钱大喜的离开了。
一连两天,东京城毫无异常。
不过这一日,几辆马车缓缓驶到了东京城外,准备从卫州门进入东京,城门官本想上前查看,但随行之人拿出一块令牌,城门官立刻退下。
马车平平无奇,不过马车的车帘和窗帘被遮掩得很好,里面的人似乎不想让人看见,一般外来的官员女眷都是如此。
马车进了卫州门,过了广济河、金水河,自天波门进入内城。
这几辆马车很快就被在街边坐着喝茶的时迁注意到了,马车本身倒是没有问题,真正让时迁注意的是马车周围的几名头戴黑纱斗笠的护卫,这几人虽然没有露面,但他们胯下的战马可都是千里良驹。
“辽东的好马?八匹马?这是哪家的大手笔?”
时迁边喝酒边打量着那些护卫胯下的马,护卫一共有几十人,只有八名最健壮魁梧的骑着辽东良驹,其余人骑的都是矮小一些的的中原马。
如今辽国已经灭了,齐国已经控制了燕云,辽东的战马是运不进中原的,这八匹上好的战马怕是大将军也未必能拥有。
“这些泼皮是?看样子,都没闲着。”
时迁看见了街边鬼鬼祟祟的几名泼皮,他认出了这些是张三和李四手下的泼皮。
马车今日内城西北的一间空院子,这院子就和童贯府紧挨着,马车一进院,院门就关了,两名护卫守在门口。
“来人可是金国,忽鲁勃极烈?”
一身戎装的童贯中气十足的看着面前的马车道。
“哈哈,童相可不似谣言中的病重啊!”
完颜斜也笑着掀开厚厚的车帘,身披白色狼皮的他笑着看着童贯,此时的童贯面色红润,哪有一丝生病的模样。
“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倒是相国一路辛苦!”
童贯笑着说道,完颜斜也此来东京可不容易,海上是走不了了,燕云现在都在齐国手上也是走不通的。
完颜斜也这次为了顺利抵达中原,甚至冒险从夹山进入西夏借道,从渭州进入关中,这才顺利到了东京,一路何止走了几千里。
“童贯不必客气,叫我汉名完颜杲即可。”
完颜杲笑着跳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