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家说不过你,但那些好汉落草都是被逼无奈,做的也都是劫富济贫的事,你不许污蔑他们!”
鲁智深有些生气,但他说不过孙磊,只能发脾气,自认是江湖好汉的他不许孙磊这么随意编排好汉这两个字,这是他的信仰。
“屁!那小霸王周通也是好汉?飞天夜叉丘小乙和生铁佛崔道成也是好汉?我虽然不是好人,但肯送不相识的老婆婆回家,怎么也比那些家伙强吧!”
孙磊不屑的看着鲁智深,什么狗屁好汉,是个人取个外号就敢说自己是好汉,什么东西!
“你们两个,识相的就留下金银细软,某家不杀你们!”
鲁智深还没说话,就听到远处数林里蹦出个人影,手持一把朴刀,打扮和孙磊很像,都是一顶白色范阳笠,背后还披着白色斗篷。
“你看,好汉又来了!”
孙磊一见隐约猜到这位就是在赤松林剪径的史进。
“哪个撮鸟,竟敢在此劫道,既然被洒家撞见,那就吃洒家三百禅杖!”
鲁智深本来还想为好汉两字再给孙磊解释一番,但蹦出来劫道的家伙让他无话可说,好像是被当众一巴掌抽在脸上,又羞又燥。
鲁智深不想问来者是谁,只想一禅杖掀翻了对方,要是那家伙还敢再自认好汉,自己绝不轻饶。
和鲁智深待久了孙磊也知道鲁智深的脾性,平时还很好说话,一旦喝醉了或者发怒,那就谁也挡不住,借着酒劲或者怒气,鲁智深武艺都会凭空狂暴三分,配合疯魔杖法,真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本想看你是个和尚饶你一命,现在看来不用客气了!”
史进见本来只想打劫些金银细软,但见那和尚出言不逊,又拿着禅杖冲了过来,也是一怒,拎着朴刀就杀了上去。
“该死的撮鸟,一个个就会让洒家丢脸,都给洒家去死!”
鲁智深怒火冲天,他以前最喜欢和孙磊吹嘘自己如何如何英雄,天下多少多少好汉,这一下山遇到的全都不是东西,每次遇到都让他感觉是在抽自己的脸。
鲁智深禅杖重,仗着比朴刀长,横着就是一扫,史进脚步一停,直接后跳了一步,躲开禅杖的一扫,朴刀一挥就砍向鲁智深面门,鲁智深禅杖一横挡下这刀。
史进正好看到鲁智深的脸,突然发现有些熟悉,这和尚似乎他认识,但一想自己也没有认识的和尚。
鲁智深禅杖再起,挥舞着杀向史进,禅杖很重,鲁智深又带着怒气,手上力气更是惊人,史进只用朴刀很难抵挡。
“这和尚好生厉害,就这神力恐怕少有人能敌!”
史进的朴刀挥得水泼不进,但人却被逼得连连后退,就凭手里这口朴刀,是没办法硬抗那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的。
一连都是十几个回合,史进越发觉得面前这和尚眼熟,刚才说话的声音也也有些熟,恐怕真是认识的人。
“大和尚,看着你有些眼熟,先休息一下,报个姓名!”
史进跳开战团,对鲁智深问道。
“要打便打,哪来那么多废话?洒家鲁智深,最恨你这种冒充好汉无恶不作的贼人!”
鲁智深拎着禅杖看着史进。
“鲁提辖?我是史进啊!”
史进终于认出了鲁智深,扔了朴刀就下拜道,鲁智深剃了头发,大胡子也刮了,穿着一身僧衣,要不是报了名字他还真认不出来。
“原来是史大郎!”
鲁智深此时也认出了史进,这才收了禅杖。
“哎!又没得打了。”
孙磊有些失望。
“史大郎,渭州一别真是许久没见了,你怎么到了这里?”
鲁智深奇怪的看着史进,渭州事发,史进也该去延安府找王教头,或者回华阴县去,怎么会到河北路来?
“说来话长,那日在酒楼分别,次日才知哥哥打死了那镇屠,不知去向,渭州府下了通缉文书,小弟因为那日和哥哥一起送走金老汉,也有人来寻我,小弟便离开了渭州去了延安府,想寻师父王进,可到了延安府又寻不着,多方打听,有人说师父去了北京大名府,我又一路前往北京大名府还是寻不着,又听得在河东路,寻了好久也寻不着,想回乡去,结果盘缠用尽,就想在这林子里寻些盘缠,不想遇到了哥哥!”
史进把他这几个月的经历都告诉了鲁智深,这太行山东西他是跑了个遍也没寻到师父王进。
“哥哥,你怎么成了和尚,小弟这都认不出来了!”
史进看着鲁智深的光头疑惑道。
鲁智深把自己的事也简单的说了一遍,史进是唏嘘不已。
“对了,来给你介绍一位好兄弟!这位就是孙磊兄弟,为人仗义,嫉恶如仇,是洒家的好兄弟。”
鲁智深笑着拉着孙磊给史进介绍道。
“你这介绍太没深度了,完全不匹配我那赫赫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