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了高俅手里的宝物哪里还可能回来?徐宁自是不愿意,只说那雁翎圈金甲是家传之宝,不能相借。高俅软硬兼施,徐宁就是不从,当夜高俅自觉失了面子,第二天就挑了徐宁一个莫须有的毛病,将他打入殿帅府的大牢。”
马麟看着孙磊说出了那夜的事情经过,徐宁也算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本是高官们因嫉妒而争风吃醋,结果徐宁成了替罪羊。
“高俅这狗贼除了会陷害忠良还会什么!”
鲁智深一脸气愤填膺。
“徐宁也是个执拗之人,把那雁翎圈金甲给高俅不就是了,说不得还能升个官!”
孙磊无奈的摇头道,雁翎圈金甲再是好也不过是个死物,为了一件死物送了性命着实愚蠢,杨志身无分文的时候不也把自己家传宝刀卖了?这才叫懂得变通。
“兄弟,这岂不是助长了奸人气焰!你当初在东京可不是这样说的!”
鲁智深一听不干了,孙磊说这种话岂不是和高俅这等奸人妥协?当初在东京孙磊对林冲可不是这么说的。
“鲁大师,你先别急着生气,林冲那是有我们在身边,他当时若肯反抗,你我都能助他,再不济也能合力杀出去不是?可徐宁是孤身一人,为了一件宝甲硬扛高俅,你说值当么?在如今这东京,既想要面子尊严,又想要安然无事,有这种便宜的好事?”
孙磊摇了摇头道,徐宁和林冲性格很像,都是被官场规则驯化之人,哪怕是死到临头也不一定会升起反抗之心,既然如此何不舍了那雁翎圈金甲?既不愿意放弃宝甲,又不愿意放弃官职,还要硬顶高俅施加的压力,自身也没什么大背景,什么都没有又什么都想要,这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孙磊的话让鲁智深一阵沉默,道理还真是这么个道理,徐宁是孤身一人,以一个御前金枪班教头的身份硬抗高俅这个三衙太尉和找死无异,王进和林冲的遭遇可是历历在目。
孙磊的话也让萧嘉穗和闻焕章叹息摇头,东京尽是奸邪当道,妒贤嫉能,如鬼如蜮,都是峨冠博带;忠良正直,尽被牢笼陷害。他们若是想入官场要么加入那奸邪的行列,若是不从怕也是徐宁这般下场。
“反正洒家知道了,这徐教师必须救上一救!不然洒家枉称好汉!”
鲁智深看着孙磊说道。
“那你还不去?时迁,给大师带路,不就是殿帅府的大牢,大师一人就能打穿!”
孙磊瞥了鲁智深一眼说道。
“大师消消气,这里是东京。”
时迁和马麟连忙把怒气冲冲的鲁智深劝下,他们真怕鲁智深杀去殿帅府。
“都几次了,你怎么还是这般莽撞?不要学李逵,救人是那么简单的?那是殿帅府大牢,不是酒肆茶馆、勾栏瓦子!”
孙磊看着鲁智深说道,说真的他们和徐宁没多少交集,这冒然去救还不知道人家领不领情呢?也许还好心办坏事?人家根本不愿意?最后变成自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当然鲁智深肯定是不在乎的,他向来是做事只凭心,他觉得好人蒙难就一定要救,不图什么回报,也不图什么虚名,更不在乎什么后果,哪怕是粉身碎骨他也不在乎,就是这么执拗。
“哥哥说俺作甚?这次是大和尚!”
李逵见孙磊说起自己,大为不满的抱怨道,这次他可一句话都没说。
“洒家只是想救人,如若晚了,那如何心安。”
鲁智深冷静下来,这才想起这里是东京,容不得他们乱来,他这是又想起了王进和林冲那事,一时间怒气上头。
“我们谁都不认识徐宁,也许他徐家另有办法呢?我们冒然过去说不得只会害了他。”
孙磊又看着众人开口道。
“哥哥所言极是,这徐教师乃是御前金枪班教师,皇帝出行的金枪班就是他带领,也许高俅只是逼他,并不敢真的害他。”
萧嘉穗开口道,情况不明他们不能冒然出手,这里是东京,不是一般州府,孙磊的行踪一旦暴露他们就是插翅也难飞。
“按照马麟兄弟所说,高俅拿徐宁只是以不尊上官的名义,这罪并不算大,徐宁是御前金枪班教师,高俅想害他也需再找个理由,短时间内不会有生命危险。”
闻焕章开口分析道,徐宁的身份决定了高俅不敢轻易下杀手。
“这样吧,张三、李四,你们应该知道徐教师家在哪吧?你们去看看徐教师家里是个什么情况。”
孙磊看着张三和李四说道,如果徐宁家里乱了套,那就说明他们该想办法,如果徐宁家里相对平静那就说明另有办法,他们不必多次一举。
“是,大圣!”
张三、李四麻利的出门,直朝徐宁家的方向而去,在东京街面厮混大的泼皮对于东京的官员住所可是很清楚的。
“大家先休息休息,等张三和李四的消息。”
孙磊看着众人说道,现在没必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