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县,一起看看公审吧!”滒
孙磊笑着看着张叔夜说道,pua的第一步就是瓦解对方的精神防御,摧毁其心中的信仰,张叔夜信仰的不就是大宋王朝么,那就把大宋王朝这一摊子烂事摆到明面上。
镇民们此时已经走出了房屋,在知道梁山泊要开公审大会,一个个说起了官军的蛮横,寻求着公道和赔偿。
张叔夜听得脸色苍白,百姓们义愤填膺,可倾诉的对象却是“贼人”,而作恶的却是官军,整个一乾坤颠倒。
“没想到还有奸军,拉下去,五马分尸!”
而其中最严重的就是几名军卒在强征粮食是起了歹念,犯了淫邪之罪,又怕此事宣扬开,直接将哪一家都灭口了,尸体还扔到了寨外,要嫁祸梁山。
几名军卒求饶着磕头,可孙磊没有丝毫心软,这种人必须处以极刑,这不光是对于罪恶的铁面无私,也是对于自己手下军卒的警示,有些红线是不能跨过的。
五马分尸场景很是血腥,但平民百姓似乎并不害怕,反而拍手叫好。滒
“张知县,你看,这就是民心啊!”
孙磊笑着看着张叔夜说道。
“孙磊,今天你杀官军百姓拍手称赞,那是你胜了。今日如果是我胜了,在这里杀贼,百姓同样拍手叫好。百姓是无知的,也是盲从的。”
张叔夜冷眼看着一切说道,百姓只想看到人被砍头出气,至于是谁,并没有关系。
“真是这样么?可犯下罪行的并不是我们这些贼人!”
孙磊呵呵笑道,并没有因为张叔夜反讽的话而生气。
“百姓确实会盲从与强权,可只要是个人,好坏总是分得清楚的。你知道夜里安山镇为什么那么快就破么?”滒
孙磊话锋一转,嘿嘿笑着看着张叔夜。
这话勾起了张叔夜的兴趣,安山镇怎么就那么快破了,孙磊只派了三四千人攻击,按照他的布置,一万两千人怎么也能守到天亮。
“有百姓开的门,这镇墙都是本地百姓造的,哪里坚固,哪里薄弱,哪里有问题谁能比他们更清楚?那地方原本镇墙就有问题,里应外合一推就倒了。”
孙磊指着最先破镇的方向。
张叔夜沉默不语,孙磊的话让他无力反驳,所谓民心向背不过如此,他们失了民心,活该失了城镇。
“孙磊,你说这些干什么,成王败寇,要杀就杀,这些羞辱对我可没用!”
张叔夜沉默许久这才看着孙磊说道。滒
孙磊却没有说话,只是带着张叔夜来到了破镇的地方,此时镇墙倒塌,一片狼藉。
“羞辱?张知县,这算什么羞辱?如果我是契丹人或者西夏人,你说你会是遭到怎样的羞辱?”
孙磊看着张叔夜说道。
“你是什么意思?”
张叔夜脸色阴沉的说道,大宋自上至下最屈辱的不过就是一直被异族压着打,不管是契丹人还是西夏人都不断在边关挑事。
“你知道你像个什么吗?”
孙磊看着张叔夜道。滒
“有话直说!”
张叔夜皱眉问道。
“你就像个自欺欺人的裱糊匠,明知道这柱子已经腐朽不堪,一碰即碎,却还要把表面糊得光鲜亮丽!”
孙磊一棍子打在半截镇墙的木桩之上,那大腿粗,油光水滑,看着坚硬无比的圆木竟然应声而碎。
“大宋这根朽木你们糊得再漂亮又有何用?”
孙磊拿过一块木块扔到张叔夜面前,光滑亮洁的漆料之下竟然是早已经腐朽的木料,稍微一用力就能捏碎。
“这……这……”滒
张叔夜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不敢置信,一拳打在面前的圆木之上,不出所料,也是一拳打了个大坑,直接陷入圆木之中。
“这里,那里,还有那里,这十几丈都是这种朽木,不过专门刷了漆,从外表看起来就像上好的木料,实则不堪一击。”
孙磊指着周围的一片圆木寨墙说道。
“镇墙竟敢偷工减料!”
张叔夜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木料,这些东西应该被本地知县、知府严格把关才对。
“想知道为什么?安山镇有个大户人家,花了些钱疏通,在南方放了一任知县,也算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所以家人就想大修祠堂,上好的木料自然是少不了,于是就打主意到了这镇墙的木料上,一个知县的家属就可以如此,一叶知秋,你说这国之蛀虫还有多少?”滒
孙磊看着张叔夜说道。
“贪官污吏虽多,但清官也不少,当今陛下只是被蒙蔽圣听,自有寰宇清明之日。”
张叔夜缓缓开口道,他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