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力下降得厉害?皇甫兄,你可愿意上梁山?”
张清看着皇甫端问道。
“瞧兄弟这话说得,我在这城里也是瞎混,梁山泊孙磊哥哥是江湖上有名的豪奢好汉,有兄弟引荐,怎么不愿意去?”
皇甫端开口道,医人的医师地位也就那样,他一个医马的又能算什么,如今张清这个兵马都监都愿意上山落草,他肯定也是愿意的。
“那皇甫兄就听我的,你这般……”
张清低声在皇甫端耳边说道。
“好,就这般!”
皇甫端连连点头道。
第二天一大早,补充好给养的高镰带着大军押着柴进继续往东京赶路。
“柴大官人,喝点水吧!”
蔺仁给囚车里的柴进递过水壶说道。
“姐夫,是不是太便宜这柴进了,看他舒服得!”
骑着马颠得腰酸背痛的殷天赐见柴进坐在囚车里舒服的喝水,怒气冲冲的问高镰道。
“先让他舒服舒服,他现在还不能死,等到了东京让你看看凌迟的惨状!”
高镰冷笑道,柴进现在可是他们的保命符。
“知府大人,有些马不能再赶路了,病得太重了!”
皇甫端跑到高镰面前说道。
“不是让你治疗么!”
高镰面色不善的看着皇甫端说道。
“知府大人,战马那病不是治了就能好的,需要修养几日方可,如今这般赶路怕是坚持不了几日。”
皇甫端对着高镰抱拳道,高镰带来的战马并没有乘骑,而是用来拉车,粮草辎重,各种行李堆满了车架。
“哪有时间休息,给我赶路!”
殷天赐吼道,后面梁山贼人眼看就要追来,现在那还能休息?
“有多少马不能行了?”
高镰看着皇甫端问道。
“大约二百二十匹!”
皇甫端开口道。
“将那些马留下,大军继续赶路!”
高镰也发现行军速度变慢,这样下去可不行,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可那些车驾怎么办?”
殷天赐看着高镰道。
“没用的东西都扔了,只带金银就行,一路的补给从各府县拿!”
高镰下令道。
沿着官道行了几天,面前出现一条宽阔的河流,因为是汛期,水位很高,水面也很宽。
“这河……”
高镰现在看到水就烦,如今这么宽的河挡住,他们六千大军如何渡河。
“知府大人,怕是要征调一些渔船渡河!”
单延珪看着高镰说道。
“没有其他路能走么?”
高镰皱眉问道。
“知府大人,这河连通黄河、济水一路到梁山泊最后进入淮河,要是想绕行只能走大名府过黄河或者走梁山泊。”
单延珪说道,走大名府需要两次渡过黄河,至少要多走十日,如果走梁山泊倒是一路畅通路程也近,可他们哪里敢靠近梁山泊一步。
“征调渔船,渡河!”
高镰摆了摆手,相比那两条路,找船渡河更现实一些。
单延珪很快带着军卒沿着河岸寻找起渔村来。
过了两个时辰这才找来几十条舢板渔船。
“军爷,你们这人太多了,我们这一条小船一次就只能渡十来个人,这得渡到什么时候啊!”
阮小七笑嘻嘻的看着单延珪说道。
“你们的渔船怎么如此小!这附近就没别的渔村了?”
高镰看着阮小七问道。
“以前还是有不少的,后来西城所来了,按照渔船大小收税,人都跑去了梁山泊,咱们村这大船就都凿了,只剩下小船。”
阮小七笑着说道。
“报,知府大人,梁山大军出现在三十里外!”
一名骑兵跑来惊慌的喊道。
“快,把船划过来!”
高镰一听连忙招呼阮小七等人过去。
“带着柴进,上船!”
高镰对着自己的三百“神兵”开口道。
“姐夫,我们呢!”
只有十几艘船,高镰和三百“神兵”一上去,其余人就没有位置了。
“等会儿这些船还会回来!”
高镰懒得多解释,直接上了渔船,催促着阮小七划船。
“得嘞!”
阮小七笑着撑动竹篙。
“梁山水泊英雄聚,大圣坐镇百姓喜,打上东京夺鸟位,改朝换代另一天!”
阮小七边撑船边笑着唱起自创的打油诗来。
坐在船上的高镰听得那打油诗脸色铁青,这些渔民竟敢唱这等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