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还有一事想要拜托长官。” “李会长请说。” “长官请跟我来。” 然后,孟绍原就看到了一群孩子。 最大的,十二、三岁,最小的,恐怕只有六、七岁。 点了一下,足足有二十八个。 什么意思? “长官,这个。”刘松也叫过了那个最大的孩子:“他叫尚恒,父亲是武汉大学的尚叶彤尚教授,母亲是名记者,在日军轰炸武汉的时候,他的父母连同哥哥姐姐,和一个才两岁的妹妹全部身亡,整个尚家就留下了这么一根独苗。还有这个。” 他又叫过了一个只有六岁的孩子:“他叫邬志宽,父亲是武汉宪兵团二营二连连长,保卫武汉的时候壮烈殉国,他的母亲早亡,唯一的亲人姨夫姨母,在撤离武汉的时候,遭遇到了日本人,他们为了保护他,也都被日本人杀死了。” 孟绍原忽然就明白了:“这些孩子都是孤儿?” “没错,都是孤儿。”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起,接着一个人从隔壁的屋子里又带着两个不会超过七八岁的孩子走了出来:“这个男孩,叫姜明春,是武汉‘抗日动员先锋会’会长姜逊克的儿子,这个女孩子叫秦凡蝶,是武汉‘忠义救国军’第三纵队第四大队大队长秦广春的女儿,他们现在也都是孤儿了。” 一看到这个人的打扮,孟绍原忽然脑袋疼了。 这不是四路军的还能是哪的? “孟先生,你好。”这个人松开两个孩子,热情的和孟绍原握了一下手:“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原四路军第五师第十四旅四十团第三营营指导员陆昆林。现任鄂南游击纵队第二支队支队长兼政委,能够在这里见到你很高兴,希望我们能有更进一步的合作。” 对方上来就称呼自己“孟先生”,想都不用想那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孟绍原也不用再隐瞒什么,干笑几声:“幸会幸亏,在下军统局上海潜伏区代理区长孟绍原。” “孟先生大名鼎鼎,如雷贯耳。”陆昆林笑着说道:“孟先生孤身进出武汉,如入无人之境,地表最强特工名不虚传,领教了。” 说着,看了一眼这些孩子:“他们都是孤儿,父母为了抗战而死,有些是自己走到这里来的,有些是我们救出来的,有些是李会长不顾生命安危保护下来的。可是武汉已被日军控制,随时随地都会来大余湾,孩子们待在这里很不安全。” “陆队长的意思是?” “我们想请孟先生把这些孩子们带到上海或者别的安全地方。”陆昆林正色说道:“他们的父母都是英雄,也算是我们为他们做的一点事吧。” 孟绍原问了声:“贵部纵横敌后,使倭寇丧胆,想来要带走这些孩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也难,也不难。”陆昆林接口说道:“但我第二支队刚行组建,护送这些孩子们力有不逮,这些也无需隐瞒。而且我向上级汇报了这个情况,上级领导的意见,是这些孩子们大多数从小生活优渥,你也知道我们四路军的条件很艰苦,他们去了恐怕会不习惯,而且为了让他们能够继续接受教育,所以送到安全的大城市是还是有必要的。” “英雄之后,让我保护原也无可厚非。”孟绍原在那沉吟了一下:“可要说实话,我们从武汉到上海,自身危险重重,还带着这么多孩子,一旦出事,我和他们父母在天之灵,没法交代啊!陆队长,我承担不了这个责任。” “如果连地表最强特工都无法承担,还有谁能承担这份重担?”陆昆林一笑而道:“我们给你设计了两条回上海的路线,一条是北线,东出武汉,到黄石,过黄梅,经过合肥,再折向东南,过长江到南京,过镇江常州无锡苏州到达上海。 另外一条是南线,出武汉到黄石,折向南过长江到九江,经庐山,转东南去景德镇,过婺源,东出江西,到达黄山再往东是杭州了,西湖,然后再到上海。相比之下,北线似乎更加适合一些,那里不光不用过江,还有我们的游击队和军统的游击队可以接应。” 好嘛,您这是都给我安排妥当了,我这不接任务都不行了啊? 孟绍原在那想了好一会:“既然陆队长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么我也责无旁贷。此去一路艰辛,不过我会尽力保护这些孩子的。陆队长,你有电台没有?” “有一部。” “阔气,电台都有。”孟绍原竖了一下大拇指:“你帮我给上海发一份电报,就说,‘老子有难,带着孩子,走北线,武汉回沪,接应!’” 这算是一份什么电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