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点紧张,而又看到给自己治疗的医生,现在又这么老实恭敬,那是杜衡说什么,她就立马做什么。
舌质发紫,舌苔厚腻。
杜衡仔细的看了一眼后,不动声色的继续说道,“把舌头卷起来,让我看看舌尖的
老太太立马照做。
而当她把舌头卷起来的瞬间,她的舌头背面,两条青黑色的纹路,就清晰的出现在了杜衡的面前。
而且比较夸张的是,这两条青黑色的纹路,有点过于粗壮了。
“诊断为心脏供血不足引发的心绞痛,辩证为心血瘀阻,并伴有痰瘀互阻,所以用了活血化瘀的药方,并在药方里面添加祛湿化痰的药物。”
说这些话的时候,刘医生说的那是相当的顺,与刚才的回答形成了一个天壤之别。
由此来看,他虽然对其他医生的病人不上心,但是对自己的病人,还是下了功夫的,这让杜衡心里还是好受了一些的。
只是想到五天过去了,病人舌下还有那么粗壮的青黑色纹路,杜衡心里的高兴,也没多到哪里去。
就在杜衡准备要提问的时候,杜衡的余光瞄到了自己侧面。
他见那个准备缝合伤口的李医生,因为穿线穿不进去,然后便如缝衣服穿针那样,把缝合线的线头,放到嘴角抿了一下。
我艹!
缝合线是这么穿的?
就不说什么无菌不无菌的操作了,线头从嘴角抿一下,这和是不是卫生都不挂钩啊。
中医内科嘛,是对创口缝合要求的不那么精细,但你这么做是不是就太过分了?
这一下可把杜衡刚要问刘医生的话,直接就给吓没了,瞬间转身对着李医生低声呵斥到,“停下来,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啊?”
看着怒火冲天的杜衡,还在努力的穿线的李医生吓的直接哆嗦了一下。
一手拿针,一手拿线,很是茫然又呆滞的看向了杜衡。
这位李医生刚才的动作,其实不光是杜衡看见了,就是其他医生也看见了。
他们是想提醒来着,但是万万没想到,杜衡眼睛就那么尖,居然也给看见了,而且不等他们提醒,就已经出言制止了李医生这可笑的行为。
杜衡一声低喝,不光是吓住了李医生,就是病房里的两个患者,还有身边这个老太太的家属也给吓了一跳,全都紧张的盯向了杜衡。
这让还想说点什么的杜衡,立马意识到了不妥。
本来对面这个老太太划伤手,这已经是一个比较难处理的事故了,这要是再出现用嘴舔缝合线的事情,那估计这老太太的家属,能把科室闹个鸡飞狗跳。
随即杜衡深吸一口气,把视线看向了人群里几位中年主治,轻声问道,“你们谁带她的?”
戴眼镜的主治医师无奈的举了下手,“我。”
“那就你去指导李医生完成缝合,要是感觉不行就不要勉强,去外科找个会的来。”
杜衡声音平澹,就好像是在安排一件平常事。
而这位戴眼镜的主治,则是瞟了一眼那个李医生后,方才点了点头,然后脱离人群往李医生身边走去。
杜衡再次瞄了一眼李医生后,转头看向了身前的刘医生,继续刚才的话题问道,“说说你用的药方,还有添加药材的思路。”
这个问题一出,这位刘医生的回答就没有之前顺畅了,甚至可以说是整个回答都是磕磕巴巴的。
】
杜衡听着听着,心里就更加的不高兴了。
倒不是因为刘医生回答磕巴,而是他对药方的认识和添加药材的使用,让杜衡不高兴了。
刘医生选用的药方是《血府逐瘀汤》,这个是没什么毛病的。
而且这个药方,杜衡前段时间在羊城的时候,和田院长还专门深入的聊过这个药方的特点。
活血化瘀,行气止痛,所以选方是没有错的。
但是中医开方,不是拿过来就能直接用的,而是要根据实际情况进行加减化裁,要贴合患者的实际病情才行。
而这个加减化裁,就是在剂量上要进行调整,在药物的左使上进行优化。
但是听了刘医生的话,杜衡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死板、匠气。
别说是左使药物调整,就连药方的剂量,那都是经方记载多少克,他就用了多少克。
就老太太舌头下,那两条粗壮青黑色的纹路,只要一看就知道血瘀有多严重了,这时候就应该在原药方中,酌情加入丹参、郁金等药,加强活血破瘀、消症化滞的功效。
但是,他没有。
另外在《血府逐瘀汤》中,甘草一作调和诸药,二呢也是当使药来用,再加上后面还添加了一些药物,那就相应的可以略微调高一点剂量,尽最大可能发挥它的作用。
但是,他也没有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