蛔虫症,这会用驱虫药会比较好吧?”谷平再一次走到前面,一边帮杜衡找针,一边轻声的询问。 “蛔虫如果在肚子里,吃打虫药确实有效果,可现在胆管有蛔虫,得把它先逼回来。放心我用针灸把蛔虫逼回来,这个时候可比用药要方便有用的多。 杜衡说话的功夫,已经拿着手里的针再一次开始了行针。 迎香透四白,然后就是人中和胆囊穴,而这一次,杜衡不是普通的扎上就完事,或者是常见的那种提插捻转。而是将针刺入穴位一定深度后,手持针柄,用小幅度、快频率的提插捻转动作,使针身产生轻微的震颤。 这就是针灸的另一种手法,叫做震颤法,目的就是促使病灶处得气,增强祛邪、扶正的作用。 随后,又在足三里,曲池,至阳穴再次行针,不过这一次就只是用了普通的针灸手法。随着杜衡针灸的进行,病人呕吐的欲望越发强烈。 杜衡看时机差不多了,便赶紧结束了这一次的针灸治疗。 而杜衡这边刚把针具全部拿掉,病人就再也忍不住,整个人直接一个翻身,趴在床头开始使劲的干呕。 而呕着呕着,就出现了让所有目瞪口呆,也跟着干呕的场面 只见一条白白嫩嫩的虫子从病人口中吐出,口腔外面蛔虫身子,还在不断扭动。 最最过分的,是那虫子只出来了半条,而还有看不见一大截,在病人的嗓子眼。 而且随着虫子的不断扭动,露在外面的半截虫子,好像在往回退一样。 “咕~~~~’ 杜衡的喉结也忍不住的开始上下翻腾,嘴里直接发干发紧。 这虽然是他弄出来的场面,但是他自己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呕 站在身后的一个女医生率先忍不住了,捂着嘴一把就推开了身后的人,然后快速蹬蹬蹬的就往门外跑 一边跑,还一边发出阵阵干呕声。 杜衡也想跑,可是看着病人最外面的半截虫子,他知道他不能跑。 不光不能跑,还得立马解决眼前的问题。 “护士,护士呢,给我一个夹子和托盘。”强忍着不适,杜衡开始呼唤护士。 而没用几秒钟,一个护士就拿着杜衡需要的东西,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在穿过人群的时候,她的眼中全是鄙夷的目光。 这群医生,一个个平时都人五人六的,但是现在,在她的眼里,他们就是一群菜鸡。对于身经百战的她来说,眼前的一幕,只能算是小儿科。 杜衡稳了一下心神,拿过镊子,强忍着不适的冲动,夹住了那半截“肥美”、“鲜活”的虫身。 “嘴巴长大,头仰起来。。。对,在高一点。” 随着杜衡的动作,最终一条超过二十公分的蛔虫,被直接从病人的喉咙中拖了出来。 而在场的医生,在经过了最初的不适后,一个个全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条被杜衡弄出来的‘战利品’ 这一刻,他们相信了杜衡的判断 他们庆幸,刚才没有出声反驳杜衡,是多么明智的选择。 而对于一些年龄不是很大的医生来说,除了更加佩服杜衡之外,那条超过二十公分的蛔虫,还有它的出现方式,足以让他们拓宽一下视野。 他们在书上、在影像资料上,都曾见过这样的画面,但是不管学多少、看多少,远不如亲身体验一回来的深刻。 他们相信,最起码在这个星期,他们的嗓子眼里,始终会有异物‘咕涌’的感觉。在以后今天的画面,绝对也是那种最不能遗忘的画面。 杜衡把虫子和镊子全部扔到了托盘里,而他整个人,也随着手中镊子的放下,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主任,病人的问题已经清楚了,现在回去给开个方子,我们要尽快的把胆管的虫子给弄出来。’ 许平林眼角微微抽搐,听到杜衡的话,也是赶紧的说道,“好,现在就给开方,病人的病情必须要控制住。’ 说话的同时,许平林已经转身往门口走去。 当大家全都走出病房的时候,所有人都猛然觉得浑身一松。 “杜主任,病人胆管的问题解决了,那胰腺炎的问题,你这边有没有办法?” “不用担心,交给我就好了。’ 再次回到许平林的办公室,已经只剩下了杜衡、许平林,還有周医生三人。至於其他人,问题已經解决了,他们也就不来了。 来了,也最多就是听许平林对杜衡的吹嘘。 杜衡厉害牛逼,他们现在是有这个共识的,但总是听许平林对杜衡的吹嘘,他们心里也非常的不舒服,而且越来越反感这样的行为。 再者说了,現在杜衡回去是要开药,他们又不懂中医,难道还能帮着杜衡开药不成?不过他们不懂,周医生是懂的,所以他也跟着来了办公室。 “杜主任,接下来你准备用什么方子?” 杜衡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周医生,“周医生有什么建议没有?” 周医生作为资深主治,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听到杜衡的问题,他也是张口就来,“我想用《伤寒瘟疫条辨》中的解毒承气汤,此方辟秽解毒,通腑泄热,正好对症。” 杜衡听得点点头,“病人邪热壅阻肝胆,并已有热实结胸之症,用解毒承气汤对症,但是效果差那么一点。” 周医生微微皱眉,眼睛看着杜衡,希望杜衡解释一下。 杜衡停顿一下接着说道,“解毒承气汤主治温病三焦大热,痞满燥实之症,对温病的治疗是有奇效。 尤其是温毒上下流窜,造成体内气机紊乱的,用此药可清化而升阳,清虚而散火。 可这个病人,体内不光是气机紊乱,而且还有血毒流转,这也是她体内炎症的由来,所以,我们用药,还需扫荡血毒,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