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我自己出门打个车回去就行了,我脑子还没湖涂呢,丢不了。 这路上全是车,万一堵车耽搁就不好了。” 这老头多少年不曾来首都来,就这么让他自己回去,这哪里能行,杜衡当时就不乐意了。 但是老头态度坚决,说什么都不让送,怕耽搁苏南的救治。 这时苏缘身边的那个男士说话了,“杜老师,我送老爷子回家可以吗?” 苏缘也是恍然大悟的说道,“对对对,杜院长,让我黄师哥送老爷子回去吧。 黄师哥是我爸爸的学生,这几年一直在首都工作,他对这里的路况熟悉。” 武老爷子也顺着苏缘的话说道,“小缘说的也行,你就忙你的吧,千万不能耽搁苏教授的治疗。” 这个方法倒也行,杜衡便和那位黄师哥说明了自己家的位置,让他把老爷子送回去。 武老爷子走了两步又回头对杜衡说道,“我刚看和你一起进去的那位老先生,年龄应该比我还大吧?” 杜衡点点头,“确实,人家九十多了。” 武老爷子一脸的惊讶,“那你让那位老先生,也赶紧回去休息啊。” “您就放心吧,人家在里面和我们聊聊天,没关系的。” 杜衡笑着把老爷子送走,然后这才放心的再次进到了病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从下午六点一直等到了晚上十点。 整整四个小时过去,虽说苏南的病情没有加重,但是他们也没有看到丝毫的改变。 这让薛主任三人都有点着急了起来。 “杜老师,你看这情况正常吗?”薛主任忧心忡忡的问道。 而此时的杜衡却已经是满脸的笑容,一点点的担心都没有。 在听到薛主任的问题后,便转头笑道,“正常,很正常。” “那苏教授什么时候能醒来?” “快了,应该快了。”杜衡说完之后,目光又继续的盯在了苏南的身上。 “快了?”薛主任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 这段时间,他已经不知道听杜衡说了多少次的快了,但是每次都没有任何的结果。 他忍不住了,他要详细的问问,让杜衡给一个确切的答桉了,这也太煎熬了点。 只是这一次他还没有说话,就听杜衡提前说道,“薛主任,找点纸,或者找个毛巾。” “干什么?”薛主任迟疑了一下。 杜衡则是飞快的说道,“擦汗,给苏教授擦汗。” 杜衡的声音有点激动,“发汗了,终于是发汗了。” 发汗了?! 在场的几人都听了杜衡刚开始的介绍,明白杜衡的治疗思路,就是以发汗为主要目的。现在一听发汗了,都赶紧的往前凑了一点。 当他们都看清了苏南此时的状态后,一个个的都露出了惊讶的目光。 薛主任他们是惊讶于中医确实有效果,而孙嘉祥则是惊讶于杜衡的治疗思路。 治病要治本,这是他从接触中医开始,就一直在接受、在实践的理论思想,而这也是一直让他引以为傲的事情。 但是万万没想到,这理论有一天不灵光了,这病还非得治标才能行。 杜衡不管他们怎么想的,他在要到一包纸巾之后,就开始不断的擦拭苏南额头、两鬓、后脑、脖颈等地方的汗珠,尽量让苏南的头部保持一个干燥的状态。 到了晚上十一点,在服用过第二剂药后,苏南的呼吸终于是变得通畅了起来,整个人在短暂的清醒之后,便又睡了过去。 而这一次,薛教授也跟着长舒了一口气。 毕竟昏迷和睡着,他还是能分得清楚的。 “薛主任,等苏教授清醒之后,我开的药就不喝了,你按照你的方法治疗就行。” “谢谢杜老师,你这方子开的神了,说两剂清醒,还真就是两剂。”薛主任一脸的赞叹,忍不住的开始恭维杜衡。 杜衡谦虚的笑了笑,“只要能治好苏教授就行。” 说着抬手看了一下时间,然后便提出了告辞。 薛主任看时间也不早了,便也没有挽留,而是留了杜衡的联系方式,说是以后找时间坐坐。 而同样动作的,还有还有那位韩正河主任。 随后,杜衡和孙嘉祥一起出了病区,和苏缘简单的聊了两句后,便告辞离开。 “孙老,您住哪,我送您回去。”看着身旁的孙嘉祥,杜衡轻声说道。 孙嘉祥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身后跟上来的年轻人,笑呵呵的对杜衡说道,“谢谢杜老师的好意,有小郑在,他送我回去就行。” 杜衡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孙嘉祥说的小郑,就是之前一直在苏缘身后的那个年轻人。 见此,杜衡没有继续矫情,便想说声再见回家了。 可孙嘉祥却在这个时候叫住了他,并问了他一个问题,“小杜,对于人会变老直至死亡这个问题,你怎么看?” 什么意思? 杜衡当场就懵逼了。 自己才活到三十岁,怎么可能去思考这个问题。 不过转念一想,孙嘉祥这个问题,可能问的不是哲学意义上的老死,而是生理上的老死。 但是生理上的老死,不管是中医和西医,其实都已经有过解释了。 中医的解释为元气不足,细分则为就是阴阳失调、脏腑虚衰、精气衰竭。 而如果用西医的理论,简单的解释一下,那就是细胞到一定阶段,就不会再进行分裂,但是细胞本身又是在持续老化、死亡的。 在没有细胞的加入下,人的身体就得不到补充,那么各器官也就会随之老化衰竭,直至丧失全部功能。 所以,在医院里,从来没有正常死亡这么一说。 即便是年龄很大的老人,临死前也没有通常意义上的疾病,但是在死亡缘由一栏,医院一定写的是‘某器官衰竭而亡’。 可一想到这里,杜衡脑中更懵,他还是不明白孙嘉祥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