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追究他东西没买到的事情,不由得悄悄松了一口气。而对于顾清鸿的事情,何总根本就没有要说的意思。 看着罗处若无其事的抿了一口茶水,何总弯腰从地上拿起了自己的包,“罗处,恭喜高升。 这是我重新物色的一份礼物,您看看合心意吗?要是您不喜看着不喜欢,我再帮您换一个。” 看着何总拿出来的东西,罗处终于又变得开心了起来,哈哈大笑着说道,“喜欢,肯定喜欢。” 听着罗处爽朗的笑声,何总也跟着笑了起来,心里默默的想着,只要你喜欢就好。 等到罗处收下礼物之后,两人便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 而挂断电话的杜衡,根本就没有把顾清鸿说的话放在心上。说实话,他压根不相信那位何总会来报复他。 所以啊,他还是如往常一样,打开书准备学习一会儿。 一直到快下班的时候,杜衡突然接到了门诊的求助电话,是曹柄鹤打过来的。 “怎么回事儿?”到了诊室,看着曹柄鹤面前坐着一个中年妇女,再也没有其他人后,杜衡便直接问了出来。 曹柄鹤看到杜衡来了,也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然后便把杜衡介绍给了面前的患者。 随即便开始介绍这位患者的情况,“杜副主任,患者年龄36岁,自述腰疼已有4年的时间。 去西医科室查过,也做了各种检查,没有检查出任何的问题。 同样也去看了中医,也吃了大把的药,但也不见不见一点好转。 而且最近一段时间,腰疼的问题还变得严重了起来,只要稍微弯腰一干活,整个腰部就开始变得又酸又痛。 这几天疼的实在忍不住了,而且在当地时确实也没办法确诊,就只能跑到首都来了。” 听曹秉和说了,杜衡不由得眨巴了两下眼睛:这两天也是怪了,尽是些用机器都查不出来的疑难杂症。 心里默默的感叹一下,杜衡辨看一下了患者本人,然后让患者自己又说了一下发病时的感受,并上手做了一下检查。 只是检查完之后,杜衡又一次的皱起了眉头。 不过这一次皱眉头,和前几天的皱眉头完全不一样。因为这一次他做完检查之后,发现这个患者她根本就没病,只是单纯的虚。 只是杜衡没有这么快的下结论,而是跟患者要过了她手里的检查单,还有治疗记录翻看了起来。 放在最上面的,是患者的中医诊断记录,还有治疗记录。 而很不巧的,杜衡在上面还真看到了,有中医大夫作出的诊断也是虚。 在看到这个诊断结果的时候,杜衡轻声的笑了出来,看来还是有靠谱的同行嘛。 只是当他的视线慢慢往下移动,看清要方的时候,他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甚至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想自己狠狠的扇自己两个巴掌,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快的下一个打脸的结论。 杜衡深吸一口气看着曹柄鹤问道,“曹医生,这份检查记录你看到了吗?” 曹柄鹤脸色也有点难看,但还是点了点头。 杜衡再次做了一个深呼吸,缓缓的问道。“你对此有何看法?” 曹柄鹤直接苦笑着摇了摇头,一个字都没有说。 杜衡也不再追问曹柄鹤,而是把视线再次放到了眼前的药方上。 是药方开错了吗? 是,也不是。 其实这个药方最大的问题,它不是开的对与错,是太tmd重了。 整整一张处方笺,从左上角开头到右下角结尾,横着十行,竖着六排,全是中药名。以至于整个处方笺上,所有剩余的空白地方加起来,可能都不足两平方厘米。 写的太密集、太多了。 就这粗略的一数,都快到了六十味药材,这要是再加上最后挤上去的几味药材,这得奔着七十味药材去了。 当杜衡把后面所有的剂量全部加起来的时候,得出的数字,更是让他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 一千一百七十五克。 一公斤,也就是两斤呀。 这还只是一副药的重量,而这样的药患者一共要吃三十副。 一个体虚而已,能用到这么重的量吗? 就是牲口,也不能这么用药啊。 杜衡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他这前前后后,参加工作也有10年的时间了,也算是见过了各行各色的中医大夫,而且他自己,也是对各个中医流派比较熟悉的。 但是当他看完药方,在脑海里面思前想后,就是没有找到一个对应的流派,来为这个处方做一个背书。 经方派? 不可能,经方派的用药是出了名的精简,讲究的是药专力宏。敢用这么多药,经方派祖师爷的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 那是温病派? 想想也不可能。 温病派虽然被大家诟病,但是温病派用药讲究的是四两拨千斤,这也是杜衡在很多时候,都会用到温病派的理念治病的原因。 再想想中医的其他流派,也找不出一个符合这么开药方的流派。 如果硬要划分一个流派,那么杜衡觉得,这个流派应该称之为捞钱派。 因为这个药方你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好像除了一个钱字,你就看不出其他的东西了。 六七十种药放一起,难不成你还能指望它能治病?它还有疗效? 药性的相生相克要不要考虑?要不要和病人的实际情况相结合? 所以这么多药放到一起,给杜衡的唯一感觉,他就是想挣钱。 靠谱的同行? 狗屁同行。 杜衡心里暗骂一声,然后抬头问患者,“这份药方是谁开的?你还有印象吗?” 患者略带疑惑的看了一眼杜衡,然后轻轻的说出了一个名字。 而当杜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突然就释然了。 这个名字很熟悉,是南边某医学院的教授,而且是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