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世间第一朵火焰。
这火焰虽然弱小，却代表这生命的坚韧。
火焰不断膨胀，然后分散。
是的，分散。
不是郑耀阳那样的层层汇聚凝实，而是不断分散。
分散的火焰有的更加微弱，有的是直接熄灭，只有少数的在飘摇中慢慢升聚。
“这是什么意思？”郑耀阳喃喃低语。
这种与自己相反的手段，能得到什么？
一旁的两位也是目中透出迷茫。
韩牧野只是紧盯着面前的火焰。
不，火种。
火焰，生来就是为化为火种的。
有火种，就有希望。
哪怕这火焰会熄灭，他也能为生灵带来光明！
光明！
生灵！
自始至终，韩牧野都不是为了炼制火焰而炼制火焰。
他要的，是光明！
是照耀万物，滋养生灵的光明！
有光，有火，有光明，就有生灵。
那分化的一个个火团开始跳动。
不是他们直接拥有了灵性，而是他们照耀的空间，不断震动，有了生灵的气息。
这一刻，整个紫阳鼎当中的空间都开始动荡，无尽的欢悦气息流转。
“生……”
看着这跳动的火团，郑耀阳喃喃低语。
一旁的冰霜巨人和苍龙已经顾不得感慨。
此时的冰霜巨人身周空间，火焰越来越炽烈，让他的身躯都好似要融化。
这种力量，他无法抵御。
来自光明的力量。
至于苍龙，浑身一道道青灰色的流光缠绕。
原本组成他身躯的各种属性力量在萌发。
他的苍龙身躯，被各种原本已经固化，现在又重新升聚的力量冲击，似乎要崩塌。
韩牧野面前分化的火焰已经上千朵。
然后下一瞬，直接就是一万朵，十万朵，亿万朵！
生灵汇聚，繁衍无尽！
这些火焰，不是全都一直燃烧，透亮。
其中许多都是才分化，就已经破灭，化为虚无。
“生，死。”
“原来不是相对的，不是相对的……”
郑耀阳的目中透出迷茫。
他以彷生之法替代肉身，然后追求永生之道。
他一直以来的理论根基都是，生死相对，以生代死。
神域之中那些放弃肉身，将神魂力量融入战傀的强者，都是因为相信生死相对，相信自己的肉身终究会腐朽，不断走向衰落。
他们也尝试过，但那几乎接近长生的肉身总是不能完美。
所以，他们寻到郑耀阳，愿意成为他的试验品。
他们成功了。
郑耀阳也成功了。
很完美。
除了一段时间的虚弱，一段时间的无法掌控力量，一切都很完美。
这种将自身神魂融入战傀，换取永生的办法，已经在神域之中推广流传开。
神域之中，有条件的强者，就算暂时没有转换身躯，也会为自己准备这样的一尊身躯。
郑耀阳看着面前火焰生灭的场景，一时间浑身冰寒。
哪怕他是火焰力量汇聚的身躯，也觉得浑身冰寒。
如果让神域之中强者知道，生死并不对立，而是一种介于各不干扰的自行演变，那些强者会怎么样？
他们会愤怒的将郑家灭掉。
他们会疯狂。
毫无无数代价换来的战傀身躯，竟然是无用的？
或者说，这种付出，并没有真正的作用？
“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不可能……”
郑耀阳紧盯着韩牧野面前的火
焰，低声嘶吼。
他一直以来的信念，在崩塌。
他的身躯，也感觉要崩塌。
他自己，也是放弃了肉身，化为战傀身躯！
韩牧野身前，一道道火焰飞落。
那是紫阳鼎中的火焰汇聚。
每一道火焰都落在韩牧野的手掌。
韩牧野面前，一片片虚影浮现。
他看到了山峦之巅，一道惊雷噼下，然后便有火焰升腾，这火焰灼烧万年不息，最终凝聚为一团火种。
他看到万丈深渊之中，死气魔气交织缠绕当中，一团青色的火焰点燃，将倔强的不肯熄灭。
他看到一道火焰被凡人引着，烧穿山野，驱赶野兽，烧出一个璀璨天地。
他看到一道火焰被炼器师握住，火焰流转，炼制出一件件兵器，法器，灵器……
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