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豹奴是他的外孙,最近偶感风寒。他遣了太医前去诊治,开了几副药。
「已经好多了。」邵果儿脸上的表情生动了起来。
她看着父亲,暗想这心思竟比妇人还细腻,怪不得能让母亲一点点忘了贺公雅,对他死心塌地。光靠权势,可做不到这一点。
「那就好。」邵树德松了口气,笑道:「待朕班师回来,再给你带几盒渤海珍珠。」邵果儿掩嘴而笑,点了点头。
邵树德又看向八郎邵端奉。
只见他擦了擦眼泪,与母亲告别,然后又走到邵树德身前,道:「阿爷,儿一定治理好护圣州,让当地百姓都崇敬我。」
张策闻言,捋须而笑。四十多岁的人了,心底竟然涌出一股冲动。
蝇营狗苟大半辈子,是不是虚度年华了?早年读的诗书道理,是不是全扔在社会的雨雪风霜里了?本心,竟然还不如一个少年坚定,惭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