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吃饭的毛病多半也是他给惯的。 她道:“不用了,我吃饱了。” “真的?” 何知沐点头“嗯”了一声,接着,她眼睁睁地看着何辰又夹了一块自己爱吃的红烧排骨放进她的碗里。 何知沐:“……” “哥。”何知沐叫了一声,认真地盯着他看:“我说我吃饱了诶。” 何辰面色不改,反而无事地笑了笑:“没听见,抱歉。” 何知沐不想与一个剥人皮做灯笼的疯子计较,她撇了撇嘴,没什么表示。 她随意敷衍了两句,便回自己院子里去了。 何知沐又在家玩了好些时日,这才磨磨蹭蹭地回到了国子监。 祈嫣然昨日也刚抄完书被祈言放回来上学,一听说何知沐回来了,她就立马跑去冲她诉苦。 祈嫣然瘫坐在一旁,夸张地控诉着祁言对自己的折磨:“你是不知道,那《礼记》那么多,父皇他居然让我抄了整整十四遍!十四遍!父皇是他好狠的心呐,我不过就砍了他几根破竹子,他就冲我发火,不仅让我多抄了几遍《礼记》,还多关了我几天。” 祈嫣然皱着眉头,那表情委屈极了。 何知沐翻了个白眼:“我早听说了。废话,你砍的可是祈言叔叔的湘妃竹,不骂你算谁?骂你都是轻的了,这但凡换了哪个不起眼的公主,早被拖下去打二十大板了,你就知足吧你。” 祁嫣然想想也是,好歹祁言没有打过自己。 祈言残忍暴虐,这是众所周知的。 据说,三公主当年就是因为不知如何惹恼了祈言而被赐死。三公主生母早逝,且是家中庶女,本就无权势的母族自然不对她上心。三公主被赐死时不过刚及笄,十五岁的少女,死了却无一人过问,也没人敢过问。 何知沐不禁感慨道:“祈言叔叔啊,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爱杀人了。” 祁嫣然听了哐哐点头。 何知沐:“……” 何知沐:“你还挺孝顺。” 祁嫣然:“?” “三日后是上元节,正好书院休沐,要一起去吗?” 何知沐剥了个橘子,掰了一送到了祈嫣然的嘴边。 祈嫣然一口咬了下去,随及面目狰狞地“呸”了一声:“好酸。” 她看了眼何知沐,道:“当然去啊。我去将军府找你吧?” 何知沐点了点头,随即在祈嫣然震惊的神情中扔掉了那个橘子,还嫌弃地擦了擦手:“酸的呀,那我不吃了。” “何知沐!” 祈嫣然的眼神像是要杀了她一般,何知沐无辜地摊了摊手:“别生气嘛,是你说这个酸的呀。我是信任你我才扔了的。” 祈嫣然一时竟无法反驳,她涨红了脸,瞪着何知沐,好半天才憋出来四个字:“厚颜无耻!” 何知沐笑笑:“过誉。” 祈嫣然简直要崩溃了:“外面到底是谁说你知书达理温婉贤淑,是个端庄得体的大家闺秀的?!” 何知沐继续微笑:“那多亏了当年我的西席先生,我在外人面前确实是这么个形象。” 祈嫣然冲过去扑倒她,还恶狠狠地吼道:“骗子!你这个无耻虚伪的骗子!” 何知沐被她弄得浑身痒痒,忍不住地连连讨饶:“错了错了….我错了,公主殿下,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女子我吧。” 闻言,祈嫣然这才放开了她,装作极不情愿的样子“哼”了声:“看在你如此诚恳的份上,本公主就开个恩,勉强原谅你了。” 何知沐顺着她的意陪笑道:“是是是,我们长乐公主最好了,人美心还善,日后哪家郎君要是娶了你,定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祁嫣然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她拍了一下何知沐,不好意思道:“哎呀,干什么啊,你别乱说,我还小。” 何知沐道:“这和多大可没关系,我们嫣然这么好,理应配得这世间最好的男子。” 祁嫣然看了她一眼,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那你呢?真就一颗心全部吊在你家林公子身上了?” 何知沐一愣,随即露出了少女青涩的笑容。 她低着头,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羞涩与欣喜:“他……很好,一颗心吊在他身上也没什么不好的。” 祁嫣然嫌弃地“啧啧啧”,连连摇头,表示没脸看。 祁嫣然没好气道:“你就觉得林家那长子天下第一好吧你!从小到大,除了他你还念叨过谁?我看你真是被他迷的神魂颠倒,简直就是非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