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片寂静。
冯姨缓缓地蹲了下来,握着杜清龄的膝盖,“夫人。”
杜清龄过了几秒钟,才转过头来,“嗯?”
冯姨:“您别把薛夫人的话往心里去,她就是胡乱说的,您是徐家的大少奶奶,没人能改变……”
“她不是乱说的,”杜清龄的手轻轻地放在膝上,“早晚的事,我从一开始,就想得明白。”
“那佳宁那里……要托人去派出所么?”
“不用,”杜清龄说,“既然叶芷澜来,那就证明她已经托了关系,去了也不管用。”
她的手也不如叶芷澜能伸的长。
她沉吟片刻,对冯姨说:“找个人去到薛凛安的病房那边,想个法子透个口风给他。”
……
薛凛安第一天伤口疼,再加上输液点滴的药物作用,一整天都是昏昏沉沉,昏睡过去再醒,醒来再睡。
他按下了内线。
护工进来,“少爷,您有什么事?”
“伍楷呢?”
“谁?”护工一脸的迷茫。
薛凛安按了按眉心,抬手叫护工出去。
他拿出手机来,给伍楷打了个电话。
可是伍楷的电话却是关机。
给姜佳宁打,无人接听。
再打,还是同样,无人接听。
薛凛安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这两人是要集体罢工?
病房门从外面打开,是餐厅来送饭的工作人员。
现在术后第一天,薛凛安只能吃利于消化的流食,食谱是叶芷澜找营养师专门设置的。
薛凛安撑着手臂坐起来,撑起小桌板。
咚咚咚。
门从外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