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余孽一路畅通无阻地闯入堡垒,强夺‘钥匙’,那么就算那些所谓的疯子早已和东征军一样在‘终梦’展开后的十几个世纪后尸骨无存,那些久经淬炼的灵魂依然有极小概率逃出生天,在本征世界重获自由。”
莫妮卡僵硬地点了点头,干声道:“所以【寒鸦堡】才会……”
“如果‘不死不休’是建立在谁也死不了的前提下,那么结果自然就只剩下‘不休’了。”
墨檀耸了耸肩,莞尔道:“因为某些原因,我对灵魂学也有一定涉猎,虽然造诣并不算高,但有些常识性内容姑且还是知道些的,比如说,尽管灵魂也存在着‘消亡’这一说,但愈发坚韧的灵魂,‘消亡’的进程就会越慢,比如你,亲爱的莫妮卡,你能以已死之身存续到现在,甚至让修都通过那些……呵,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一定与‘灵魂’相关的小道具确认你还活着,同样是因为你的灵魂足够坚韧。”
莫妮卡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无奈道:“说实话,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灵魂’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很正常,毕竟这是连某个半只脚踏入‘神之领域’中的怪物都无法解密、无法参破、无法诠释的问题。”
墨檀洒然一笑,语气轻快地说道:“我原本以为所谓‘灵魂’其实就是一种快照机制,但自从来到这片‘梦’中逛了一圈后,显然是我当初想得肤浅了。”
心乱如麻的莫妮卡抿了抿嘴,过了好一会儿才无奈道:“抱歉,檀莫阁下,我果然还是……”
“果然还是想聊点干货?”
墨檀眨了眨眼,随即便转身走到莫妮卡面前,抬手揽住她的肩膀:“没问题,想问什么就问吧。”
没想到这货竟然这么好说话的莫妮卡愣了一下,反应了几秒钟后才深吸了一口气,正色问道:“您,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我用‘钥匙’给他们打开了一道门。”
墨檀低头轻嗅着‘弥留’在少女发丝处的淡雅清香,柔声道:“根据我和那位兵主先生的探讨,如果让对整个世界来说都算是‘异类’的我执掌钥匙,就可以打开一条全新的通道,那会是一条既不通往本征世界,也不会通往一片全新‘噩梦’的死路。”
莫妮卡微微颔首,因为两人在讨论时并未刻意避开她的原因,所以直到这里为止,少女都还是明白的。
但她并没有因为听到了已知情报就打断对方,而是安静地缩在檀莫的臂弯中,努力当一个合格的听众。
“除了我们‘异界人’之外,没有任何事物能跨越‘纬度’,这是我与兵主的共识。”
墨檀保持着愉快的微笑,很是高兴地为怀中的小特务解析道:“而在本征世界中,任何‘登出游戏’之外的尝试都会被扼杀在底层逻辑中,但这里不一样,这里是一片梦境,而霍格尔手中的钥匙,则是梦境的最高权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莫妮卡歪头看向对方那狡黠的双眼,沉吟道:“这意味着……如果您拿到了那把所谓的‘钥匙’,您就会变成这个梦境的主人?”
“不不不,亲爱的,这个梦境的主人永远都是那位早就死掉不知道多少年的、卑鄙的、自私的、无耻的裁判长,不会是兵主,不会是霍格尔,更不会是我。”
墨檀摇了摇手指,乐呵呵地说道:“但是,我会成为这片梦境的核心节点,说简单点就是‘获得做梦的权利’,而这份权利之前在霍格尔手中的时候,他所做的,只有单纯地……维持稳定罢了。”
就在这时,伴随着又一连串震耳欲聋的闷响从四面八方响起,莫妮卡立刻抱紧了自己的肩膀,惊疑不定地环顾着四周:“这是……”
“这是对他们的背叛,亦是对他们的奖赏。”
墨檀牵起莫妮卡的双手,一边跳起苍月帝国年代流行的宫廷交谊舞,一边对狼狈跟随着自己舞步的贵族女特务笑道:“每个人都记得回家的路,但某个与我而言形而上的归宿,却是你们穷极一生也无法打破的桎梏、无法跨越的天堑。”
“檀……檀莫阁下……”
伴随着对方的舞步越来越快,虽然在舞技领域也有所涉猎,但已经难以支配节奏,只能被对方带领着做出动作,仿佛坐在一辆失控快车上的莫妮卡忍不住惊呼出声。
“兵主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或者说,就算他不是个聪明人,那份眼界与格局也远非你们这些杂七杂八的杂鱼可比,所以他早在见到我那一瞬就得出了结论……”
墨檀搂着莫妮卡纤细的腰肢,整个人宛若一颗失控的陀螺般飞速旋转起来:“如果这个梦由我来做,那么所有人都可以在我的思乡之情中得到解脱,因为作为钥匙的持有者,我只会打开一扇就连我自己都无法踏足,后面只有虚无与悖论的‘门’,它将是唯有这片终梦的受害者才能享受的,世界范围内最高规格的‘安乐死’。”
而此时此刻,对于被墨檀强行拖入舞步中的莫妮卡来说,如果想要保证自己不吐出来,在这种情况下就必须有一个稳定的视觉锚点,而在这种情况下,那个锚点只能是对方那双能够包容一切、漠视一切、轻蔑一切的眼眸。
“而【虚饰终梦】的根本规则,就是要困住这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