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大人一路平安,愿大人一飞冲天……”
喊声如雷,既是祝福,亦是期盼。
城门外,叶青、楚念酒和林聿淮拱手,郑重承诺道:“我们会的。”
与众人道别后,三人便赶往洛水渡,准备乘船南下,然后转陆道前往天雍。
“无欢,怎么感觉你不太高兴?”路上,楚念酒看到叶青有些兴致不高,奇怪道。
“有吗?”叶青耸耸肩,笑了笑道:“没事。”
说实话,他心情确实有些不太好,他昨天去向风倾幽道别时,却没想到风倾幽和风伯已经离开了天心医垆,听医馆的学徒说风倾幽早在三日前就走了,去了哪里,学徒也不清楚,而且未给他留下只言片语,这让叶青十分失落,就连青魔手带来的喜悦,也被彻底冲淡了。
他也说不清是什么情绪,伤心、失落、担忧、思念等兼而有之吧,总之十分复杂。
“行了,等潜龙之会结束我们就回来了,有什么可不高兴的。”楚念酒还以为叶青是舍不得离开洛水,劝慰道。
“我没事,走吧。”叶青摇了摇头,将心中复杂的情绪抛之脑后,开心一笑,江湖路远,有缘终会想见的。
没多久,三人就到了洛水渡,坐上了开往凤阳的渡船。
出发前,三人就规划好了路线,先坐船前往凤阳,到达凤阳后,取道河间、广平,就能到天雍府所在都城天雍城。
上了渡船后,三人在甲板上聊了一会儿天,看了一会儿风景,就各自回到房间,开始修炼。
临时抱佛脚虽然不见得有用,但如果连佛脚都不抱,就一定没用。
“呜呜……”
夜晚,月映洛水,清风徐徐,吹拂水面,星月破碎,一片波光粼粼。
屋内,叶青盘膝坐在床上,正闭目修炼《他化大自在天魔经》,魔念如水波般荡开层层涟漪,涟漪中一片光怪陆离,诡谲莫测,幻象重生,但所有诡谲幻象仅限于房屋一地之内,而未溢散出去分毫。
忽然,叶青睁开双眼,屋内的诡谲幻象消失不见,眸中有寒光一闪而逝。
“咦,有古怪!”
叶青脚步一点,房门轻响,出现在甲板上。
扫视了一眼,叶青发现甲板上工作的护卫、船员、杂役竟然全部消失不见。
叶青心念一动,魔念笼罩渡船,发现那些护卫、船员、杂役并未出事,而是待在各自的房间内,但诡异的是,他们并未睡觉,而是神情紧张,目露惊惶。
按理说,就算是晚上,甲板上都要留下一些护卫守夜,以防有诡怪或者危险。
但现在这些人却待在房间内,而且还不是偷懒睡觉,而是瞪着眼睛瑟瑟发抖,这波操作,恕他看不懂。
忽然,一名老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正好看到了站在甲板上的叶青,焦急道:“客官,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快回去!”
“怎么了,吴管事?”叶青看向那名老人,那名老人正是船上的一名管事,名吴昭。
“别问了,快进屋,快进屋。”吴昭上前拉住叶青,将他拉到了自己的房间内。
吴昭只有拓脉后期,叶青要是想躲开,很容易,只是他未躲,他倒想看看吴昭究竟在搞什么鬼?怕什么?
进屋后,吴昭关上门,方才松了口气,旋即看向叶青道:“客官,今天不是才叮嘱过你们,晚上无论如何都不要出门吗,你怎么不听?”
“不好意思,我忘了。”吴昭的语气虽然有责备之意,但叶青能听得出来对方是因为关心他,所以并未在意。
“吴管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晚上不能出房门?”
“唉,算了,客人请坐,先喝杯茶。”吴昭给叶青倒了杯茶,自己也猛灌了一杯,才道:“不瞒客官,这段水域晚上会有危险。”
“危险?”叶青挑眉。
吴昭又喝了杯茶,神情显得有些紧张:“这段水域名祭龙湾,相传百年前,有一条孽龙栖息于此,常年兴风作浪,致使沿岸百姓民不聊生。”
“随后,孽龙托梦于百姓,称只要每月举行一次祭祀,献祭两名童男童女作为祭品,就会保佑他们阖家安康、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百姓无奈,只能只能照做,刚开始,百姓还不甚相信,但后来献祭童男童女后,真的再无洪水灾荒,连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沿岸的百姓慢慢变得富硕起来。”
说到这里,吴昭叹了口气:“富而生惰,惰而生欲,欲而生贪,尝试到祭祀的甜头后,沿岸百姓便不再从事劳作,而是以祭祀来换取食物与生存。”
“自己村子的孩童献祭完后,他们就开始通过人贩买卖孩童,买卖不足后,他们就亲自派人偷盗、拐骗孩童,后来他们愈发肆无忌惮,化暗为明,到处明目张胆地抢掠孩童。”
“他们的恶行,终于引起了官府的注意,官府鉴于其恶行,怒而将所有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