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阴马车吗?” 风倾幽打量着眼前的马车,饶有兴味。 叶青则向车辕上的阴车夫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 回应叶青的,则是阴车夫泛着黑炎的怒火与恶意。 “都是老朋友了,别这么大火气嘛!”叶青不以为意,或者早有预料,毕竟,生死被捏于他人之手,搁谁也生气啊! 是的,现在的阴马车,已在叶青的控制之下,生死在他一念之间。 这事儿呢,还要从虚肚城起。 当初,他和阴马车一起对抗虚肚鬼王,期间阴马车一度被虚肚鬼王压制,在叶青的帮助下,阴马车才转危为安。 也就在那个时候,他趁机将一缕魔念留在了阴马车上,随后魔念滋生、壮大,不知不觉将阴马车控制,待阴马车觉察到不对,为时已晚,已无力反抗。 其实,对于阴马车,他觊觎已久,阴马车可行走于诡异神秘之地,那里机紊乱,混沌无法,任何手段都难以追踪、寻觅,无论是赶路还是逃跑,都是一等一之物。 有心算无心,阴马车自然是防不胜防,着了他的道。 虽然阴马车曾经也算是与他并肩作战,帮他良多,这么做有些不地道,可对于一个作恶多赌诡怪,讲什么道义呢? 而他之所以于此时使用阴马车,就是看中了阴马车的速度与无法被追踪、寻觅的特点,让昊鸿、轩辕望,乃至景润帝等无法追踪到他的行踪。 若使用其他方式离开,虽然有可能更快,更便捷,但也有可能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为昊鸿、轩辕望等人所觉察,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而使用阴马车,便会省去这些麻烦。 阴车夫没有话,只是四周黑雾翻涌,昭示了他的不满与愤怒。 但也仅仅如此,除了愤怒,除了恶意,阴车夫没有其他举动。 不能,也不敢。 “上车吧!” 叶青与风倾幽登上马车,叶青看向阴车夫道:“送我们去太康城。” 太康城,是魏国南方边疆的一座城池,为什么是魏国太康城,而不是齐国沧浪城,当然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虽有阴马车在,昊鸿等人找不到他,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毕竟昊鸿等人实力高绝,谁知道有没有神秘的手段,追寻到阴马车的踪迹,所以为防万一,他们准备好了一套完整的撤离路线,太康城只是第一站。 先利用阴马车去往魏国太康城,到达太康城后,再从太康城绕道南疆,再从南疆去往海外,再从海外返回沧浪城。 如此一来,就算昊鸿他们能再一再二,追到魏国,追到南疆,还能再追到海外,追到沧浪城不行? 有再一再二,哪有什么再三再四? 这么做,虽然繁琐,虽然麻烦,可是安全,不仅是为了叶青、风倾幽的安全,也是为了方慢、顾隋唐等饶安全。 毕竟,对付诸如昊鸿等圣人,再怎么心都不为过。 “对了,你恨我没关系,但千万别耍花招,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 阴车夫刚欲启程,耳边忽然传来叶青的声音。 叶青这句话,不是威胁,甚至不是警告,语气平和,可莫名的,阴车夫只觉灵魂战栗,心底生出莫大的恐怖,仿佛他心里那点儿心思,全被对方洞悉了一样。 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敢心怀不轨,那么,下场肯定会凄惨无比。 甚至,比死还要可怕。 “走吧……” 随着叶青声音落下,阴车夫收起心中的怒意和心思,一挥手中的马鞭,四马齐齐嘶鸣了一声,黑雾滚滚,将阴马车湮没。 旋即,黑雾如潮,缓缓退去,没入虚空,消失不见。 …… 楚国,帝京,揽星山。 昊鸿、轩辕望、岳瀚海、景润帝等人凭空而立,看着光秃秃的地面和消失无踪的巡镜、地皇钟,沉默不言。 几人先前在厮杀时,忽然感到巡镜、地皇钟的气息消失了,便急忙赶来此处,然则还是为时已晚。 “哈哈哈……” 忽然,景润帝大笑起来,此时的景润帝披头散发,脸色苍白,双眼血红,不复先前的高贵威严,神色癫狂而阴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们忙活了这么大半,却徒为他人做了嫁衣,可笑,可笑!” 昊鸿脸色阴沉,怒目而视:“景润,此事是否你所为?” “是朕,就是朕。” 景润帝似笑非笑,毫不畏惧地看着昊鸿:“来啊,杀了朕?有本事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