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不是空空如也,按照季节和款式分门别类,码得整齐。 这些都是鹤家人安排的。 不管是管家出于职责,还是谁特意吩咐。 鹤家人对郁青岚将小拖油瓶带回来的态度,总归是尽到了自己该做的本分。 上一世,他好不容易出院回家住几天。 发现自己的房间已经被改造成了继弟的游戏室,原本属于他房间里的东西,扔的扔,烧的烧,根本没剩下几样。 郁白夏这才反应过来,家里人早就当他是个死人了。 心哀大于死,郁白夏拖着病躯回到医院后,病情迅速恶化,没过几天便撒手人寰。 现在,他住在被精心装饰过的房间里。 独属于他的,房间。 想到这,郁白夏忍不住抱着枕头捂住脸,开心地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 结果,乐极生悲。 “扑通”整个人从床沿摔了下来,幸好地板上铺了长绒地毯。就是担心奶团子睡觉不老实,从床上摔下来的。 鹤覃刚洗漱完换了身衣服,打开房门走出来。 听到隔壁传来闷响。 什么东西掉到地板上? 鹤覃表面不惊,心底泛起疑惑。 隔壁是空房间,平时也没人进去,这会儿哪门子传来的响动。 若是佣人进去打扫,又怎么会发出一道声响后就没动静了? 谁能想到,商场上叱咤风 云的鹤总……他、他其实很怕阿飘。 控制不住脚步,往隔壁房门口走去。 抬起打算推门而入的手停留在半空中,几秒后默默收回来,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门里的动静。 郁白夏揉着摔疼的屁股,蹙着眉头从地毯上爬起来。 又揉了揉额头,摸到肿的大包。 唔……好疼。 听到似奶猫儿般的低喊声,鹤覃没再犹豫,推门而入。 房间里,白嫩嫩的糯米团子屈膝跪坐在地毯上,眼角泛红,噙着一泡泪。 鹤覃恍然大悟,出国前管家问他郁白夏住哪个房间。 他随手便指了这里。 现在这是郁白夏的房间。 郁白夏错愕地抬眸,巴巴看着鹤覃。 没想到推门进来的人是他。 一大一小两人对视,谁也没开口说话,房间里陷入凝滞。 果然,方才对他的善意只是因为在摄像头面前。 郁白夏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花,默默站了起来。 还没等他站稳,两只大手夹在他的咯吱窝下,稍稍用劲,郁白夏双脚离地,被鹤覃抱离地面。 ……?? 奶团子惊讶地对上鹤覃的视线,唇角微张,忍不住发出轻呼:“哇~” 鹤覃伸直胳膊,大手钳住郁白夏的咯吱窝,背脊僵硬挺直,薄唇紧抿,脸上带着寒意。 他、不知道怎么抱孩子。 但鹤总,不能承认。 要脸。 这也不怪他,鹤驳像奶团子这么大的时候,他忙于拓展鹤氏生意版图,忙着当空中飞人。 一年难得能见两次面。 每次也都是匆匆忙忙,父子俩也都不是会主动亲近别人的性格。 记忆中,他只抱过鹤驳两次。 当时鹤驳尚在襁褓中,还是鹤老夫人强塞进他怀里。 这半大的奶团子,要怎么抱。 鹤覃似乎感觉到额角流下嗖嗖冷汗。 郁白夏被人钳着咯吱窝,双脚离地又没着力点,自然也没舒服到哪儿去。 他勉强又小心地抬起两只如嫩藕般的短胳膊:“鹤爸爸,抱。” 软软糯糯的嗓音,带着撒娇小波浪。 令人不能拒绝。 鹤覃僵硬着,弯曲胳膊,让郁白夏慢慢靠近自己。 郁白夏顺势搂住鹤覃的脖子,鹤覃胳膊转而托住他肉乎乎的屁丨股,奶团子就这样软软地窝进他怀里。 暖暖的、轻轻的。 就像心中缺失的某个部分被填满。 鹤覃忽然感到喉头干涩,咽了口口水。 鼻息间闻到团子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奶香味。 * “小驳。”临走前,宋文喊住了鹤驳。 将一只小纸盒塞进他手里,又凑到他耳边轻声道:“这是哥哥为你找来的好东西。” 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