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香教所提倡的这种东西,就像是西方的“种族歧视”一般,尽管高位的人并不将之当成一回事,但至少表面功夫是要做到家的。
所以,若是方林岩的话传扬出去,李沮在香教里面就根本混不下去了,不仅如此,更是会被教内的人视为叛贼,疯狂追杀------大家都在“灭洋”,你不去灭洋就算了,还去舔洋人的屁股沟子!!
这是什么行为?你t当年在香堂上发的誓都放屁了吗?
面对李沮的反问,方林岩顿时心中一松,立即冷笑道:
“你还没有投靠小鬼子?霍先生身上的伤是小鬼子打的,五哥现在昏迷不醒,就是为了护住刘总兵,因此硬接了小鬼子的高手一刀!你现在难道不是小鬼子派来斩草除根,顺便交投名状的?”
李沮脸色顿时一变,关于盯梢这件事,其实并不是他亲自来做的。
这家伙在香教当中位高权重,手下的鸡鸣狗盗之士众多,每天都是24小时无间断的盯着两人呢。
在一个小时之前,李沮也才接到了消息,说是王五和霍师傅两人行事诡秘,似有异动。
很快的,又有人回报,说是王五和霍师傅居然深入险地,似是在与一帮盘踞在淀里的匪徒交手,已经受伤!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李沮可以说是心花怒放,立即就赶了过来!
有道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李沮却是刚到这里,见到的是受伤不轻的霍师傅正在给昏迷不行的王五救治,而方林岩正在旁边的屋子里面查看尸体,却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听了方林岩的话之后,李沮的心立即就沉了下去.......他看了看周围,强声道:
“你.....你不要胡说八道!你们明明是在会剿水匪!!”
“一派胡言!”这时候,远处居然有人喝骂了起来。
听到竟然有人前来,方林岩心中大喜,回头一看,发觉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服下了“口嚼酒”之后,明显恢复得不错的刘家亮。
这位刘总兵也是官场老油条,深通驭下之道的,他此时知道伤势没有大碍,勉强能走路了之后,也就不顾劝阻,说什么都要去看看帮自己挡了那一刀五成威力的王五。
对于刘总兵来说,王五这人若是活着,那肯定要重重酬谢,人若是死了,那么不消说,后事一定要大操大办,甚至家人都必然要安排妥当。
这种事情说白了就是收买人心,是做给活人看的!当官的若是在这种事上做得凉薄了,那么日后你再遇到凶险,傻子才会冒着风险来救你呢。
结果刘总兵一来就遇到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而他听了李沮的话之后也是火冒三丈,直接就让亲兵拖了几具尸体过来:
“你他娘的好好睁大眼睛看看,这样的打扮是水匪,你家的水匪是穿这种衣服的吗?”
李沮看着这些尸体上的和服,嘴唇上的仁丹胡,还有风格迥异的武士刀,也是直接沉默了。
此时他的心里面也是极度的恼火,却见到远处的绿营士兵也已经围了过来.......知道今日哪怕是豁出去自己这条命,都肯定难以如愿的了,于是便咬着牙齿道: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今天就放过你们!”
说完他一转身就要走!
方林岩此时心中一动,直接扬声道:
“且慢!”
李沮转过身来,眼中已蕴藏着极大的怒火,一字一句的道:
“怎的?你还想把我留在这里不成。”
方林岩摇摇头,正色道:
“不敢,听说李大师兄平时没什么喜欢的,唯好两样东西,一是听戏,一是喝酒。”
李沮身为香教当中的大师兄,有头有脸的人,求他的人不少,那么求人嘛就肯定要投其所好。
并且很有意思的是,李沮好酒,量却很浅,往往三杯就醉。所以其爱好就被当成逸闻来传播了。
所以,李沮对于方林岩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喜好并不稀奇,将眼睛一瞪道:
“没错!某是喜欢听戏,也好酒,犯了王法吗?”
方林岩叹了一口气道:
“不犯王法,那你敢不敢过来这边看一眼?”
李沮自负宗师修为,就算是打不过,却也一定能走得掉,昂然道:
“有什么不敢?”
于是他跟随着方林岩走了十几步,来到了一处较高的地方,这时候天色已经渐渐亮了,李沮顺着方林岩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脸色顿时就变了。
此时天色已经微明,赫然可以见到,在这宅院里面的荷花池里,居然密密麻麻的堆了至少五六十具尸体!
这荷花池本来也不大,因此几乎被里面的尸体堆满了,可以见到尸体当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甚至还有几岁的孩童,荷花池里面的水本来就不多,这时候竟是变成了满池的暗红色。
绕是李沮身为宗师,自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