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正常的骨修一样去修行。
但是,这一世的他却注定了是要去走一条更为曲折的路。
长生殿,还有那些大大小小的道统,都已经被他招惹了。
而若是他一直坚守本心,一直这样走下去。
到了未来,只怕不止是那些正道骨修,就连那些魔道骨修,也会将他认定为真正的死敌。
不过他也无所谓,重生之后,他本就以与全世界为敌为他本心的,他早就想到了这一天。
毕竟,天道从未变过。
他的那位老对手,就算它由它变成两个独特的“他”又能如何?他们不还是要将他镇杀吗?
“丫头,好好地睡吧。”
“我还是想听你的声音,你的那句逢凶化吉,我愿意听一辈子。”
“纵然你要睡上百年千年,万年十万年又如何?我可以一直等。”
“你的青阳大人没那么容易死在那些人手里,我期待你的苏醒。”
……
轻轻地打开水晶棺椁,古青阳立刻取出诸多滋养身体的灵药,将其炼化,送入到夜澜谣歌身边。
古青阳凝视着眼前人,无形中只觉得他的心真的有些疼痛。
他清楚地认识到,他对夜澜谣歌的情感绝非男女之间的那种情感。
夜澜谣歌于他而言,其意义的确是极为特殊的。
初见之时,他觉得这丫头就像是他的知己。
但她又的确是一个极其信守承诺的人,凡是她答应他的每一件事,她都会尽心尽力地做好。
哪怕做好那些事的代价就是她的命,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献出命,然后拼尽所有去做。
如果不是他几次相救,只怕,她是真的会陨落在神荒秘境之中了。然而,她又何尝不是在救他?
如果不是她,他也会死。
反正,时间过的越久,他就越是会觉得她就像是一个知己,就像是一个陪着他在那条路上前行的人。
“命吗?”
古青阳久久凝视她,久久沉默。
许久之后,古青阳才喃喃自语。
然而,他所提及的东西却是只有一个,那就是这所谓的命。
他知道,他已经强过那芸芸众生太多了。
或许,是因为他创造了太苍枯荣经。或许,是因为他真的达到过所谓的帝境,又或许是因为他的手段。
反正,这天是不敢轻易去更改他的命的。对那芸芸众生,天是于抬手落子之际,便可以灭之。
对于他,天就算是要灭他,也得为他准备一道天衣无缝的杀局。
而且就算是做到了这种程度,天也不一定杀得了他。
天和他之间的实力差距明明是如此悬殊,堪称天壤之别。
可偏偏,就因为他懂得如何利用这场猎杀游戏的规则,使得天杀他的难度是天杀别人的千倍万倍。
“终有一日,骸骨帝城会重新降临在这人世间里。不过,我不会让它在大战之时出现。”
“她,你,他们……你们都是我所珍重的人,都是曾经的我最想庇佑的万千生灵。”
“我会变强。”
“终有一日,局面会变,世界也会变。我不会再失去任何人,我不会再失去任何东西。”
……
古青阳闭上眼睛,喃喃自语。
他的声音很轻,就像一阵风。
然而,当那伴随他两世的痛苦与他内心深处的雄心壮志所交汇时,太苍枯荣经也开始在他的身上运转。
这一次,神通完全是自行在推演的。他并没有去做多余的事情,他只是在默默地感悟,默默地思考。
“天地与我并生。”
“万物与我唯一。”
“从骨修的角度去看,这大概是所有骨修梦寐以求的状态吧?”
“可从我的角度去看,一切都没有这么简单。”
“如果终有一日,我败了,那这方天地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我必须要认真。”
“纵然我知道,这芸芸众生其实也只是天手中棋子,一切的仇怨不过是棋局的一种演化。”
“而那些生灵之中,也有很大的一部分生灵都是无辜的。可真到了那个时候,我还是不会放过它们。”
“知道是一回事,该怎么做又是另外一回事。该痛下杀手时绝不能心慈手软,否则我真的会败。”
“我所选择的路注定了我会无比孤独,没有人能永远陪伴我。”
“就像夜澜这丫头一样,如果我执意让她陪我走下去。”
“那么下一次,她可能会失去的可就不单单只会是声音了。”
“我要做一个独行者,这样的话纵然是败了,我也会无怨无悔。我就是要这样走。”
“若众生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