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和一个九品小势力的骨修多说废话,这就是一种简单的常识。
他倒是没有那么深厚的背景,但在他的心里,只要是危及到他身边人的家伙,那就该杀。
那所谓的道理他不是没有讲过。
这一世,最开始在悬棺古宗的时候,他就没少和那个宗门的长老弟子讲道理,讲各种各样的道理。
可那是因为他在那个时候实力太弱,只能勉强争取到同那些家伙谈判斡旋的权利。
如果是换作如今的他,让如今的他去面对当时的形势,他一定会把整个悬棺古宗的人给灭的干干净净。
那个时候,他是为古青萤如此。
而现如今,他是为了慕容青竹。
他对慕容青竹没什么男人与女人之间的那种感情,慕容青竹于他而言更像是半个姐姐、一位故友。
可他这两辈子朋友多吗?
不论是回望前世一生,还是再看当下今朝,这莫大的大荒世界能付出真心对他的又能有几个呢?
在这个被罪恶和鲜血交织浸染的世界,不择手段并不足以支撑一个人成为强者。
不择手段地行事,只是一部分人活下去的基本条件。
在这样的世界里,感情就是一种极其奢侈的东西。
它对于很多人、很多生灵而言都是没有价值的东西。
可对于古青阳这样的人而言,却又是那可遇而不可求的无价之宝。其实,古青阳心中的道理只有一条。
那就是,动他身边人的人,就该死!那些想杀古青萤的人是这样,眼前的这些家伙同样也是这样!
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敌人!
如果这些人只是单纯地想同他论道,他或许还会在打败他们之后告诉他们,他期待他们的下一次挑战。
但如果这些人的本意,是想要让他体会失去的滋味。
那不好意思,死亡对这些人而言都只能算是他给他们的恩赐。
雨势滂沱,这场大雨大概是江南道百余年都没遇到过的大雨了。而在这场大雨中,他杀了个酣畅淋漓。
魔刀太衍,在问青天的所有形态之中,只有这一形态,是应承古青阳的魔道而生的。
相比于剑,在战斗厮杀之中,刀的攻伐之力要更为可怕,其毁灭力也要更为霸道一些。
古青阳的魔道是异常可怕的。
前世的他就是凭借魔道成帝,其实,若他愿意,以魔为他的帝号也是可以地。
而这一形态之所以被他以太衍而自取名,就是要应了他自身魔道,应了他这不屈不灭之魔的命理。
不管是他两世之中的哪一世,他都不会认命,都不甘心走向死亡。尽管他是一个站在黑暗中的人。
但他的心,始终向往光明。
“哼!竖子狂妄,诸位还不快快结阵,共同镇压此子。此子再强也不过就是一个琉璃境的家伙。”
“我们有几十余位祭魂强者,更有百余位琉璃骨修,再加上我大炎皇朝的传承古阵,他凭什么赢?”
……
在三十几个骨修接连被古青阳斩杀之后,后续赶到的骨修显然也是改变了策略。
在为首之人的怒吼之下,这些人一下子就拿出了莫大的决心,仿佛是誓要将古青阳镇杀在这地方。
然而,就在这些人以他们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联手,使得无数阵纹衍生,向古青阳发动攻势之时。
古青阳自己却是收了刀。
刹那之间,无数道流光在那新生的法阵里衍生,而后又以恐怖的速度向古青阳袭杀而去。
那是无数道闪烁着火光的符文锁链,锁链的尽头是一片片利刃。仿佛是轻易就可以撕裂骨修的躯体。
不远处,眼看着这场大战已经演化成这个样子,慕容青竹也不由得有些紧张。
虽然她也相信古青阳的实力,但是眼前这一幕的确骇人。
眼前这阵法她是认识的,因为这阵法本来就是大炎皇朝的开国之皇所创,其名为九阳焚天诛魔阵。
都说,十年可见春去秋来,百年可见生老病死。而千年,就可以见得王朝更替。
在过去的岁月里,只活了几千年的慕容青竹也曾见证过不少王朝更替的事情。
现如今的南域,有一些王朝的确只是新生之国。
但这大炎皇朝可不是这样,人尽皆知的是,这大炎皇朝的开国之皇乃是一位阵道骨修。
而且,开国之时,这大炎皇朝的开国之皇便已是一位十二境骨修,再加上人家修行的还是阵道。
所以说,将这位开国之皇当成是一位十三境的骨修对待,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毕竟,衡量一个阵道骨修的战力并不单单要看他的修为,更要看他的阵道造诣能有多么恐怖。
而这阵法,便是大炎皇朝开国时所依仗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