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氏,是郭络罗氏,胤禛和胤祚与胤禟那小子的关系匪浅,真是可恨极了!
被德妃训斥之后,青苓的脑袋埋得更低了,她劝慰道:“娘娘慢点走。”
德妃这才发现自己无意间走得过快,憋着的气轻轻呼出来,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在心中自我安慰,没了胤禛和胤祚,她还会有别的儿子,太医说了,这一胎定会是个儿子的。
到时候,她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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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的街上,郑友明拿着一把折扇,晃晃悠悠地朝着云华酒楼走去,今儿他们约在此处,就最近风靡全城的话本子进行一场辩论。
“哟,这寒冬腊月的,郑兄还拿着一把扇子,难怪总爱泼凉水呢!”
这话一出,满堂轰然笑了起来。
郑友明顺着声音望过去,是同他一直不对付的王章,郑友明笑道:“你今儿才认识我?我打读书起,春夏秋冬都拿着扇子,这跟泼凉水有什么关系?我不拿扇子照样泼你冷水。”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在座诸位都是江南的学子,且多是出了名的才子,郑友明和王章更是其中的代表,如今两人针锋相对,颇有几分意思,看热闹的,哪有嫌事大的。
两人一进门就相互呛声,更是直接将氛围拉满。
这次讨论的话本子,是讲述一个女子从北方逃荒到了南方,被一户人家收留,做了这家的二媳妇,虽有容身之所,但是她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从早忙到晚,里里外外全是她操持。
然而,这家人非但不知道感恩,还变本加厉,苛待女子,不让吃饱睡足,家中繁重农活家务都堆在她的身上,导致女子过劳成疾,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
郑友明当初看话本子的时候,那股子的愤怒差点将天灵盖给冲飞了,他恨不得钻进书中,将那一家人暴揍一顿,竟然还有人替那家人开脱。
其中最突出的就是王章。
王章的观念是,这家人收留了这个女子,救了她的命,女子为了报恩,做做家务怎么了?就算没有收留这一出,谁家的媳妇不是这么过来的?
在场也有不少人持同样的观点,觉得是女子自己想太多,一个屋檐下生活,怎么可能不让吃东西呢?
甚至还有人认为这个无心居士就是个不孝敬的人,才会在字里行间透露出不满。
场面一时间闹哄哄的,王章那一方的人数不少,但是郑友明这边也有许多人,双方吵成一团,有情绪特别激动的已经挽着袖子,一脚踩着椅子,指着对方的鼻子开骂,“之乎者也”满场纷飞。
郑友明听着王章绕着弯子说那女子活该的时候,觉得他是满嘴喷粪,奇臭无比,正欲冲上去好好反驳一番,就听到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请问,王章是在此处吗?”
女子的声音并不大,很快被淹没在鼎沸的人声之中,她轻轻咬着下唇,瞧着这一堆堆的人,面露惊慌。
郑友明上下打量了女子一眼,她穿着粗布衣裳,头上是简单的木簪子,手上脸上都是风吹日晒的痕迹,显然是做惯了粗活。
陈世美!!!不对,秦香莲!!!!
郑友明立马说道:“他在的,不知道你是哪位?”
“我是……”女子脸上显露出慌乱,抓了抓自己的衣摆,又看向那闹成一团的人,“我想见见他,说两句话。”
“行吧,我帮你叫叫他。”郑友明的扇子朝手中一砸。
“多……多谢。”女子显然有些怕生,脸都红了,低着头,讷讷道。
郑友明勾了勾唇角,看向人群中正慷慨激昂舌战群雄的王章,扬声道:“王章,有人找你!”
王章正说得痛快,被人打断十分不快道:“谁啊?”
“我哪里知道是谁,人家点名道姓要找你。”郑友明笑眯眯地说道,存着看好戏的心思。
王章与郑友明打交道不是一日两日了,见他这样的笑容,有点心慌,从人群中挤了过来,一看到女人,脸色黑了,“你怎么来了?”
“我,我……”女子被王章的表情吓着了,往后缩了缩。
“行了,出去说吧。”王章打断她的话,又横了一眼郑友明。
郑友明摸了摸鼻子,瞧着两人一前一后地出去,打算跟过去瞧瞧,没走两步,就发现了不对劲,一回头,身后跟着好几个人,他道:“你们跟着干吗?”
“这不是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吗?这女子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万一王兄被骗了怎么办?”说话的人嬉皮笑脸,嘴上说着关心王章,表情却是想看热闹。
“装模作样。”另一个人嘀咕道,“我就不一样了,我就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毕竟这女子看起来不像是城里的人,王章可是自称逃难来的,家里人都死绝了,这突然冒出来一个年龄相仿的人,怎能叫人不怀疑?”
大兄弟,你很有想法啊!
郑友明着急看戏,便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