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儿了。 他倒是想知道,关于求学,宜妃能说些什么。 “红棉提到自己兄弟不想去书院,便谎称生病,结果被拆穿了,后来又想要是夫子不能教课,也可以不上学,便把夫子套麻袋给揍了。”郭宜说道,这个脑回路也是有趣极了。 “胡闹。”康熙嘴上呵斥着,脸上却是挂着笑意,显然也是觉得好笑极了。 “不过臣妾也觉得求学十分苦闷,先前臣妾见皇上心仪汉学,也想学学,可是怎么都学不会。”郭宜半垂着头,闷闷说道,“要不是堇姑姑一直鼓励着臣妾,臣妾早就放弃了。” 康熙点头说道:“功课非一日之功,必须持之以恒,切戒在慌忙,涵泳功夫兴味长。” “的确是如此,那书中之言,瀚海无边,若不是有好的引路人,恐怕是很难坚持下来。”郭宜说道,忽而想起来什么,“皇上小时候是如何进学的?” “你可知经筵日讲?”康熙问道。 郭宜满脸茫然,这是什么东西? “此乃汉朝便有的制度,召天下有识之士,在天子面前讲解经书国策,先帝在位之时,便极力推崇此制,朕亦觉得大有裨益。”康熙说道,自他进学始,经筵日讲便成为了他一直坚持的习惯,只要人在宫中,日日不断。 郭宜说道:“皇上的意思是……有好的夫子很重要?” “那是自然。”康熙点头。 “那什么样的夫子算是好的夫子呢?”郭宜疑惑道,“臣妾也没有见过什么夫子,故而心中好奇。” 康熙想了想,说道:“好的夫子必须才学渊博,眼光长远,还能善于引导……” 康熙说着便见宜妃面露狐疑之色,他还没有来得及问出口,便听宜妃说道:“那夫子会不会拿皇上同其他的读书人比较呢?” “朕勤学好问,已然是佼佼者,如何比得?”提到好学一事,康熙还是颇为自信的。 郭宜暗道了一声“臭屁”,面露似懂非懂地说道:“原来如此。” “怎么?你还有什么疑惑?可一并说来听听。”康熙问道。 郭宜摇摇头,“也不是什么大事,皇上也知,臣妾身居后宫,对这些事情一知半解,向来都是道听途说居多,偶有疑惑,也未能思索出答案,如今听得皇上解释,方才醍醐灌顶。” “你有此心,已然不错。”康熙对有好学之心的人,向来很是欣赏,见宜妃如此,也多有愉悦。 “臣妾听闻皇上天文地理、农事算学无一不精,是吗?”郭宜说道,历史上,康熙确实是学识渊博,但是他从来不在后妃面前显摆,故而郭宜也不知道真假,万一是修撰历史的人吹的彩虹屁呢。 这会康熙倒是没有夸夸其谈,反道:“只是略知一二罢了。” “那夫子不会觉得皇上玩物丧志吗?”郭宜假做心直口快,随后又连忙道,“臣妾失言,还望皇上恕罪。” 康熙瞧着半垂首的宜妃,想想她今日的话,忽然觉得这句句都是有弦外之音啊,他道:“宜妃。” “臣妾在。”郭宜心知,接下来该进入正题了,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你今日似乎话中有话啊。”康熙说道,“直说无妨,何必绕着弯子呢?” “臣妾表现很明显吗?”郭宜面上显出几分懊恼之色,嘀咕道,“臣妾已经尽力掩饰了啊。” 康熙顿感好笑,恨不得把“可疑”二字写在脸上了,何谈掩饰? 他也知道宜妃的性子就是这般直率,若是真的能把戏演好,那就不是他心中的那个大大咧咧的人了,“行了,直说吧。” 郭宜傻笑了两声,说道:“臣妾总觉得胤祺的夫子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所以想打听一下皇上的夫子是什么样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