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帮不了?我是来……”
苏怡然挣扎着要跳下来。
“我知道,你是来送醴泉的!你配得一手好醴泉,全上清山都知道了,连严春、李雯她们都收到了。来来来,你来告诉我,怎么我没有……”
“你有的!只是我准备等小丫头挑完了再……哦不,我留着呢,我那特意给唐师姐你留……哎哎!幼蕖,你记得把地上几瓶收起来……云儿你手劲怎么这么大……”
唐云拖着苏怡然的声音渐行渐远。
幼蕖与燕华相视一笑,也就唐师姐能治得住苏怡然这家伙。
既然有新的任务,还很有可能充满未知的危险,她们该好好准备起来了。
危机,危机,有危也有机啊!
一想到前方有许多可能,年轻人哪有不兴奋的?
“哎,燕华你看,这是我在玉枢阁新抄来的阵图,都很有意思……你最近学了哪些新的阵法?……这么多!不错,我觉得不仅仅要攻防手段,可能还要生计方面……”
幼蕖兴致勃勃描绘了一通,燕华给她也带动得扬起几分期待,原先的胆怯便淡去了。
“幼蕖,我这两个好像和你的可以合并互补……袁喜夏的绘阵手法是挺好,可是你帮我看看,我这个是不是更简略……真的?你也觉得我这个好?那你和我一起推演看看……”
“袁喜夏确实擅长大开大阖的路数,你别看着她就心虚,你也有你的擅长啊!她擅长杀伐,你擅长周旋,不是非得要激烈手段的……”
“啊你的意思是,不是非得用强硬方式破灭消除,也可以转化利用……幼蕖你好聪明!”
“其实我还没怎么说呢,燕华你不是自己就领悟出来了?你的好处多着呢!你和袁喜夏得匀一匀,她眼睛长在额头上,你呢,又只知道推崇别人厉害……”
“我哪有那么好……不过,你说的袁喜夏是挺像的,嘻,她老指指点点地说我,弄得我总怕出错。当然,她确实很厉害,好多师兄师姐的阵法都没她钻研得深……”
燕华其实有着自己都不知道的聪慧,就是胆气不足,又被袁喜夏强势管制,许多想法都没有进一步深究。
两人嘀嘀咕咕地交流了好一阵,气氛极融洽,幼蕖会问又会导引,燕华一下子倒出许多想法来,她自己都惊异了,好像这些想法都堵在心里,今天被戳了个小口子,就哗啦啦都流出来了。
幼蕖难得遇到既坦诚又擅阵法还可亲可近可信任的伙伴,亦是十方畅快,她与燕华将两人熟悉的阵法都推了一轮,使之分合两便。
当然要准备好合作,但是也要做好单打独斗的准备。到时未必能碰到一块儿,她们在准备阶段先互相查漏补缺,做好自力更生的准备。
阵法准备得差不多了,俩人又一合计,玉枢阁和庆余堂都得至少再跑一趟,脑袋里和腰包里都要多些储备才行。
燕华来时忐忑不安,离去时已经信心大幅上涨。
幼蕖看着燕华的盛年剑拉出一道犀利的光芒,不由一笑。
她亦去了庆余堂,有温长老在,她可以将用不着的份例换成实用物资。有熟人嘛,便宜行事。
温长老知道她的来意,自无不可,又指点了她好些在绿柳浦行走的诀窍。
免不了要提起顾川,温长老脸色一沉,很有些气恼:
“这小子胡闹!上次偷偷跑出去,到了那边才发消息给我,说是你同意他跟着,我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回来态度倒不错,见我就认错,说是认打认罚,下次绝不了!还把板子递到我手上,嘿,臭小子,我还真能打死他么?”
幼蕖虽然早就猜到顾川是两头瞒——在温长老面前说她同意,在她面前说他师父允了——但她此刻听到温长老抱怨,还是有些哭笑不得。
没想到顾川看起来高傲冷淡,竟也有叛逆的时候。
正说着,后洞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声,见幼蕖眼神扫向后洞,温长老不由有些不好意思的情状:
“所以我把他关起来了,在冲我的禁制呢!这次绿柳浦,我就罚他不许去了,等五年后再说。”
听了温长老的话,幼蕖有些意外,她小心道:
“温长老,这,是不是有些严苛了?大家都想去绿柳浦,小顾师叔他……”
到底还是个半大孩子呢!
大家只要是修为到了、年龄到了的,都热热闹闹地去绿柳浦,却撇下他,不太好吧!
虽然顾川总算横眉竖眼地装长辈,可幼蕖一想到这个短发的骄傲少年被关在禁制里,空自向往大家的绿柳浦之行,不由生出同情之意。
大概是看出了幼蕖眼神里的不赞成,温长老叹了一声: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管束太过了?不瞒你说,他跟我也生了好一场闷气呢!可是,唉,我实话告诉你,实在是因当年我收他为徒时,请玄机门的知著真人给他卜过一卦。”
幼蕖见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