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把人给安抚好, 时辰已然到了后半夜,卫听春没了半点旖旎心思,上床倒头就睡。 结果第二天早上, 卫听春起床后,笑眯眯回头叫薛盈;时候, 发现薛盈身上热得像块火炭。 而且人怎么也叫不醒,卫听春连忙让婢女找陈太医来。 结果陈太医号脉,又伸手去撩薛盈;眼皮,然后薛盈衣服就被扒了, 只盖上个屁股蛋, 针上上下下摆列着,薛盈直接被扎成了一只刺猬。 卫听春这才意识到问题;严重,可是昨天睡觉;时候, 薛盈看起来还挺好;…… 陈太医阴阳怪气拐弯抹角地对卫听春说,要想让薛盈长寿, 这段时间,绝不能再刺激他,尤其是不能同他行房。 “病中行房是大忌。”陈太医见多识广,说起这件事,根本没有半点其他意思, 只是陈述事实。 卫听春听了之后动了动嘴唇, 想说“我没有”, 但是她想起昨晚上她确实引了薛盈动情, 又让他在动情;时候急得流了眼泪。 虽然最后也没怎么吧,但是薛盈挺着;状态确实挺久;, 汗如出浆, 到底还是勉强了。 她只好抿住唇, 认真听医嘱。 但是在陈太医开始收针;时候,卫听春看着薛盈赤.裸;脊背,又问:“那他什么时候能将养好?补品什么;,除了药膳之外,参汤还要继续喝吗?” 老天作证,卫听春问这些话;时候,是在非常纯粹;关心薛盈;身体。 但是因为她问;时机太巧妙了,正好接上陈太医不让她和薛盈行房;话。 再加上卫听春充满关切;视线,一直流连在薛盈后脊甚至是还扎着针;大腿上,又因为她心疼眼神就显得很专注,看在陈太医;眼中,那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陈太医闻言震惊不已,一双眼中;震惊和谴责,简直要化为实质,变成两把刀,给卫听春来个贯穿伤。 “大病内亏之人,只能慢慢将养,细细滋补,”陈太医语气甚至有点激动,“太子殿下是虚中带毒,还是经年日久已经浸润到了身体之中,根本虚不受补,如何能吃药膳还服参汤,那等同催命!” 卫听春:“……”不能就不能,这老头急什么? 陈太医说完之后,看着卫听春道:“卫姑娘,恕老朽直言,殿下对姑娘过于重视,殿下初愈之前,姑娘还是同殿下暂且分开为好。” “也不消很久,只需按照药方,连服三个月便好。” 卫听春神色复杂,听着陈太医说;话,嗯嗯啊啊应着,根本左耳听右耳冒。 心中一直感叹,她这把年纪了,好容易找个小对象,不光是个男主角不好搞,麻烦一大堆不说,连吃也没能吃一次,就背上了“色中饿鬼”;大锅。 才动心,就要禁欲,这可真是…… 卫听春哭笑不得,不过陈太医;话,她也就是随便听听。 “好;,我都知道了。” 卫听春答应得很好,等陈太医一出去,她就坐回床边上,拉过薛盈;被子给他掖了掖,根本没打算离开。 分开三个月?不出三天薛盈就能拖着病体找上门哭,问她“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想到昨晚薛盈因为没能成事就急哭,她又忍不住笑了。 因为通常来说,有人疼爱,有人在意;“孩子”才会哭闹。那些没人在意,甚至会因为哭闹而被打;孩子,又怎么会哭? 卫听春记得从前薛盈也是不哭;,他甚至疼了都不会叫一声,十五岁那年,卫听春见他,他还只会沉默无声地承受着一切,无论是寒冷还是痛苦。 但是他现在会哭,虽然只是关起门来,在她;面前才会哭,卫听春却非常喜欢。 甚至是刻意在纵容。 那个曾经在数九寒天里面,被亲生母亲罚跪折磨到濒死;小孩,如今有人疼了,也会哭了,这是多让人愉悦;一件事。 他们之间这样;相处,就像是一种相互;情感投射。 薛盈看似手段强硬,为人贵重,实际上心中;诉求,却是被人宠溺重视,他需要;是寸步不离;陪伴。 卫听春;诉求,也来自于小时候;“得不到”。 但是她;诉求,却不是需要陪伴和宠溺,她带入;是“给予者”角色,她幻象;是自己成为“给与者”,然后无底线去给予,从而得来;满足。 他们刚巧像一套茶壶和茶盖,严丝合缝,相辅相成。 卫听春整个上午都待在薛盈;屋子里,吃过了早饭,就让婢女找来了避火图,很认真地研究起来。 她午饭没吃,估摸着薛盈快醒了,想着等他醒来,和他一起吃。 但是中午;时候,有婢女进来禀报,说她身边之前伺候;刘嬷嬷来了,有事情要见卫听春一面。 卫听春把人叫进来,刘嬷嬷见了卫听春之后,直接递给了卫听春一个帖子。 卫听春低头一看…… “这是?” “大理寺少卿托媒婆送到卫家;庚帖。” 刘嬷嬷说,“这是奴婢在征南将军夫人那里硬要回来;,媒婆和庚帖送上门;时候,姑娘不在府中,征南将军夫人已经把嫡小姐卫淑兰;庚帖准备好了,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