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王国军已经托人找到省城的刘队长,通过正规渠道拿到了炸药,这周就能到。
“这刘队长是什么人?”
田梦清侧过身,面对王国军。
“他是我父亲生前交好的朋友,我父母不在以后,都是他在照顾我们。”
“原来是这样!”
“嗯!”
说起刘文麟,王国军是心怀感恩之恩的,对王国军而言,刘文麟就像他的父亲一般,不仅仅是对他照顾有加,更是让他学会了很多为人处事的道理。
窗外,烂泥塘里的牛蛙声此起彼伏,形成了一队庞大的交响乐队。
王国军别过头看向窗外,天空中繁星点点,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夏天。
那天,王国军正在家门口踢着石子,血迹斑斑的刘文麟跑到家里来找刘梅香,没说上两句,刘梅香就急匆匆的跟着刘文麟出去了。
后来天黑了刘梅香也没见回来,王国军坐在家门口,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对门收垃圾的阿姨看不下去,给了王国军一个馒头。
深夜,实在是受不住的王国军爬到床上,蜷缩睡去。
不知睡过去多久,王国军被刘梅香摇醒。
连夜,刘梅香带着王国军就逃离到了乡下,年幼的王国军还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很长一段时间嚷着要见爸爸妈妈,可是刘梅香总是以工作忙为由打发王国军。
当刘梅香一个人的时候,她经常偷偷抹眼泪,等王国军再大一些,终于,刘梅香说出了实情。
原来王国军的父母被判为右派分子,在逃离的时候出了车祸,永远的离开了人世。
当王国军知道这个真相,好长时间的他都缓不过来,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和刘梅香四处奔波,后来刘梅香也哭瞎了,再后来就是王国军边读书边照顾刘梅香,四处寻医问药也没有治好刘梅香的眼疾,这是王国军最遗憾的其中一件事。
田梦清听完王国军的讲述,心疼的抱住王国军,王国军别过头,在田梦清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
“睡吧!明天还有事做。”
“嗯嗯。”
田梦清抬起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良人,随后又把头埋进王国军的怀里。
…
翌日清晨。
阳光透过茅草缝隙直射进房间,房间里阳光交错。
伸了个懒腰。
“早,昨晚睡的好吗?”
田梦清点点头:“嗯嗯,很好,很踏实。”
王国军浅浅一笑,大拇指在田梦清的额间磨磋了着。
田梦清窝在王国军怀里,慵懒的享受这一切。
“真不想起床!”
田梦清嘟囔了一句,多想能睡个好觉。
王国军别过头,“你再睡会儿?我去把东西准备好。”
“算了,我们一起吧,时间来不及了。”
“那好吧,辛苦了,我的老婆大人。”
田梦清心里泛起涟漪,绯红着脸,这一声老婆大人,让田梦清又喜又羞,虽然已经和王国军领证有半月了,但是这样的称呼,还不习惯。
王国军把田梦清的变化看在眼里,幸福洋溢在脸上。
翻身起来,王国军和田梦清开始着手准备拿到外面卖做早餐的食材。
*
“咚咚咚!”
王国军敲响张铁家的门。
“张铁,在家吗?”
久久不见张铁开门。
许久。
“来啦来啦。”
张铁带着湿哒哒的头发来开门。
“王哥?怎么了?”
张铁用手抹着着头发。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想麻烦你帮我个忙!”
“做什么?”
“跟你嫂子走一趟煤矿厂。”
“煤矿厂?去哪里做甚?”
“卖早点!”
“你们在做生意?”
张铁睁大眼睛盯着王国军,额间爬上三条抬头纹。
“嗯!”
张铁哦了一声,然后没有再说话。
那个年代,能够出门做生意的人也是勇气可嘉
“那就麻烦你了,收拾一下,随我去吃个早饭就出发。”
“哦,行。”
刚洗了个澡,正好。
因为王国军家中有女眷,张铁把衣服扣好,锁好门,随着王国军回家。
*
“梦清。”
“嫂子!”
张铁跟在王国军身后,再次见到田梦清,他显得有些局促。
抬眼看了田梦清一眼,张铁立即又低下头瞥向另外的地方,不敢和田梦清对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