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萍死死捂住嘴,眼睛盯着田梦清身后。
察觉王萍眼神不对,田梦清转过身去,田大庆就站在她的身后。
“梦清,怎么有空过来?”
田大庆依旧是笑嘻嘻的。
“不知道村长是什么意思,叫人修路,竟然就唯独我们家没有通知到,是想让我们家成为方圆几里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吗!”
“你们家没通知吗?印象中好像通知了啊!哎呀,我这个脑子,年纪大了,容易忘事。”
“他们家没通知到吗?”
田大庆抠抠脑袋,回头询问身后跟着的一队队长跟二队队长。
二队队长摇摇头说不知道。
而一队队长田有民,只能站出来背锅。
“昨天我去敲了门,老太太在家,我跟她说了的。”
田梦清分到田有民的管辖范围,归属一队。
田有民淌着汗,昨天田大庆的意思就是不用通知田梦清一家,但是这会儿,他也不敢明说。
摊上田梦清这么个难缠的家伙,只能偷偷骂娘,田有民随便找了个理由来搪塞田梦清。
老太太八十来岁了,老眼昏花,不记事那是常有的事儿。
于田梦清而言却不然,虽然家里奶奶八十有二,但是记性却是相当的好。
昨天吃饭到各自上床睡觉一直都没有听过刘梅香提过半句。
“昨天队长是什么时辰去的?”
田有民努努嘴,脸色难看,答不上来,田大庆直勾勾的看着田有民,等着他回答。
田有民心中咯噔咯噔的,假意冥想了一下。
“酉时,应该是酉时。”
田有民胡乱说一通,希望能够对得上,通知其他组员的时候,他也是在这个时辰左右。
“你撒谎,申时到亥时我跟奶奶一直在一起,从没见过有谁找过她。”
田大庆盯着田有民,眼神似乎在说: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田有民心虚,硬着头说道:“我作为堂堂一个队长,怎么可能会诓骗你,肯定是你记错了,你敢保证老太太没有离开你半步?”
“我保证!”
田梦清十分确定,昨天晚上,刘梅香一直跟她在一起。
刘梅香白天的时候,把捡到的塑料瓶子换来了一包豆子,晚上一直和田梦清一起把豆子里的沙石头挑出来。
想到这里,田梦清的脖子还有些难受,一直低头,颈部的肌肉僵硬。
“你是说我作为队长说的话都是放狗屁了?”
田有民虚张声势,情绪变得激动起来。
身正不怕影子斜,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声音大并不代表有理。
田梦清可不带怕的。
“梦清啊,有民的为人大家都是看得见的,他没有必要说这样的话出来骗人。”
“你们要是忙,抽不出人来,老实告诉大家,大家都会理解,毕竟农忙的时候有多忙,大家都是了解的。”
田大庆出来唱白脸,但是句句都是针对田梦清一家。
经过田大庆的一番说辞,好像真的是田梦清错了。
“村长,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没有的事情,我田梦清绝不会捏造。”
“哼哼,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自己什么货色,大家可都心知肚明。”
“你要是不信,你问王萍,她可以作证。”
田有民把王萍拉下水,昨天在场的人只有他们三个,把王萍推出来,总比一个人做挡箭牌的好。
再说了,王萍一定会帮自己说话,毕竟昨天她也是拿了好处的。
眼看矛盾激化,王萍蹑手蹑脚的想逃离现场,可是却又被田有民点到。
哎,昨天就不该贪便宜跟田有民和田大庆吃饭,王萍在心里暗自后悔。
*
离开了田梦清的孟超,心里十分郁闷,没走多远,他又调转车头开了回来,停在刚才田梦清下车的位置。
看见一堆人围在一起,处于好奇,他下车凑热闹。
走近一看,田梦清被围在人群中间。
“那个,我也不太清楚,队长通知到我的时候也差不多是那个点。”
为了不得罪任何一方,王萍折中说了几句。
那曾想,田有民不依不饶。
“这事儿,昨天吃饭的时候我不是跟你提了一嘴了,你怎么不记得了?”
田有民故意提起昨天晚上都饭局,想点一点王萍,王萍眼神闪躲。
挠挠头,“是嘛?你看我这脑子,睡一觉我也给忘的一干二净了。”
看着沆瀣一气的几人,田梦清终于是搞清楚了,几人串通好了,故意坏她家的名声。
“真是巧了,对于昨天有没有通知到我家的这个事情,大家都统一忘记,就像明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