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红英提出要帮田梦清排队缴费。
“不用不用,谢谢您的好意,我也不赶时间,慢慢来就是。”
眼看着前面也就还有十来个,田梦清觉着等等也没事,把时间留给真正需要帮助的人。
周红英打心底喜欢这个田梦清。
“你叫什么名字?”
周红英想知道田梦清叫什么,家住在哪里,怎么才能够联系她,一时没忍住,问出口。
看着田梦清懵懂的眼神,周红英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心急,伸出手,笑着说道,“我叫周红英。”
“周姐,您好,我叫田梦清。”
“哈哈哈,你这小嘴,还真会说话,我都这把年纪了,哪还配得上你称作姐,叫姨还差不多,我儿子啊,都比你年纪大。”
“您看着就是年轻嘛。”
田梦清把手中的票据收在口袋里,腾出双手和周红英握手。
周红英乐的合不拢嘴。
曾记得王国军说过,握手礼很久以前就传入中国,握手,一定要用右手。
为了表示尊敬,也可以同是双手。
周红英眼前一亮,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年纪并不大的姑娘竟然也知道用双手回礼。
不得不说,田梦清的每个举动都让周红英对她刮目相看。
“梦清,真是个好名字。”
周红英握住田梦清的手不舍得松开。
感受到田梦清手上的茧子,周红英低下头去看,田梦清紧张的缩手,周红英不得不放开,但是手上拿一道道趔趄,刺痛着周红英的神经。
“不好意思,我没有恶意,只是你这么小的年纪...”
周红英欲言又止,想想自己的儿子,从小衣食无忧,哪受过这般的苦,作为一个母亲,周红英对田梦清心生怜悯。
“农村人嘛,不干活哪能吃饱饭,这都是正常的,每个农民手上都有着这样的茧子。”
田梦清轻描淡写,只有当事人才知道那些日子有多苦。
“周护士长,主任叫您过去一趟。”
周红英还想开口说点什么,一名护士在她身后叫住了她。
转头,“诶,好的,知道了,你跟主任说,我就过去。”
随后,周红英又转过头来,温柔的笑着说道:“我先去忙。”
“诶,好的,您慢走。”
“呼~”
终于送走了周红英,田梦清感觉无比的轻松。
虽然周红英很是和蔼可亲,但是还是让田梦清感受到一股压迫感,也许那就是来自领导的魄力。
交了费,田梦清回到病房。
田大强已经醒了。
看见田梦清进来,田大强把眼睛闭上。
田梦清径直来到王国军身边坐下。
“今天累了吧,你眯一会儿,我来看着。”
王国军把田梦清的手拿到自己手上握着。
“不累,你靠着我休息一会儿,饭点到了,我叫你。”
田梦清努努嘴,心满意足的看着王国军闭眼睛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田梦清被咳嗽声吵醒。
睁开眼,一大群医生站在眼前。
田梦清急忙站起来,用手简单梳理了一下头发。
“你好,我是您父亲的责任医师,我信黄,这是我们林主任。”
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站了出来。
他的身体像麻杆一样,风一来都吹的直打晃,干瘪的身躯像一棵枯死的柳树,随时都有折断的可能。
尽管宽大的白大褂也不能遮不住他的憔悴。
“林主任您好。”
田梦清礼貌的鞠了个躬。
林有鲲拉低老花镜,挂在鼻梁上,抬起眼皮看向田梦清。
“哦,你好,你是家属吧?!”
“嗯,是的,我是病人的女儿。”
“哦……”
林有鲲声音拉的很长,点了点头,转过头去,把老花镜扶正。
“病人是怎么让自己的脾破裂的?曾经受到什么外力损伤?”
田梦清想起赶到的时候,张春花骑在田大强身上,也许就是那时候造成的。
“具体情况不太清楚,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那样了!”
家丑不可外扬,田梦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王国军急中生智替田梦清做了回应。
“哦~”
林有鲲又是拉的很长的声音。
“患者要注意卧床休息,近期不能下床活动。”
“卧床期间,患者可在床上翻身,但动作不可过大或过于频繁。”
“术后护士会教给家属如何协助患者翻身,拍背咳痰,可防止比如褥疮或者肺炎等并发症的发生。待患者放屁后,从易于消化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