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梦清及其不耐烦了,村里那些流言蜚语,她真是烦透了。
第二天,田梦清早早起床,上一个铁盆跟一根烧火棍,挨家挨户敲个不停。
“那些拔嘴獠牙的人听好了,没事多吃饭,少给人造谣生事,再敢造谣,小心烧他全家。”
田梦清敲击的嘭嘭声响彻天际,吓得田梦莲家的小孩嗷嗷大哭。
“是谁这么神经病,大早上的不睡觉,喊什么喊。”
田梦莲被吵醒,撩开帘子,外面的天刚蒙蒙亮。
仔细一听,好像是田梦清的声音。
穿好衣服,套上干净的布鞋,田梦莲赶紧抱起身边的婴儿来回抖动安抚。
“这田梦清,一回来就没个消停,她这个扫把星,迟早要被老天给收了。”
田梦莲一边骂一边哄着哭哇哇的儿子。
田幺儿躺在床上,听着外边的声音,不觉的好笑,这个田梦清,真是古灵精怪。
田梦清在村里转了一圈,前脚刚回到家,后脚就有人打报告到田大庆那儿去了,田大庆派的人已经到了田梦清家里。
一看来人,哟,冤家路窄,田笑笑。
几个月不见,田笑笑也被发展成了田大庆的狗腿子了。
田梦清低下头发笑。
田笑笑首先开腔。
“梦清,好久不见!”
田梦清右边的嘴唇往上勾了一下。
“是啊,好久不见,你都成了田大庆的狗腿子了。”
当年反田大庆的时候,她田笑笑的呼声最高,都是做给她看的罢了。田笑笑把田梦清最后的这一点念想也给断了。
“梦清,你别这样说,村长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田笑笑满脸无辜,替田大庆说好话的时候,连个楞腾都不打一个。
田梦清摇摇头,罢了罢了,除了张铁,也只有她还在对田笑笑抱有幻想。
“请问田秘书到我这来打脚板印,是我得罪了谁吗?”
田笑笑心里发笑,哼,得罪了谁还不知道,明知故问,虚伪。
但是她还是表现出一副谦卑的样子。
“梦清,你别这样,说话阴阳怪气的,叫人听了心里好不舒服。”
“怪吗?我说的是事实啊,你要是听了心里不舒服,那是不是你想多了,阴阳怪气的不是我说的什么话,而是你心底怎么想的。”
田梦清戳着田笑笑的胸口,直勾勾的看着她。
田笑笑压抑住心中的怒火,皮笑肉不笑。
“呵呵,梦清,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呢,你还不了解我吗!”
田梦清瞥了田小小一眼,“我了解你?笑话,我要是了解你,就不会枉费这么多年的心思来喂了狗了。”
田笑笑终于是忍不住了。
“田梦清,你不要不识好歹,到你家来是给你面子,不要在这里阴阳怪气的,吓唬谁呢。”
田笑笑双手抱胸,头撇向一边。
很好,终于是现形。
“嚯,我的脸可没这么大,需要田秘书亲自到访我家。”
“您要是闲着没事,那就走呗,反正这里也不欢迎你。”
“你...简直不可理喻,本来村长还说要请你到村公所去给人家道歉赔礼,但是看到你挺着个肚子,我还替你说好话来着,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冥顽不灵的人,真是活该被大家讨厌。”
“哎哟,那我真是可得谢谢您。”
田梦清给田笑笑作了个揖。
田笑笑气呼呼的走了。
看着田笑笑离去的背影,以前她俩的欢乐恍如隔世,田梦清叹了一口气,一转身,碰上刘梅香。
“唔,奶奶...”
刘梅香走过来。
“你还好吧?”
田梦清强颜欢笑,“我好得很,奶奶不用担心,不好的应该是她们。”
“我先进屋了,说了那么多的话,有点口渴。”
看着田梦清的背影,刘梅香深深叹了一口气,从小到大的玩伴,一夜之间就成了见面分外眼红的人,说不伤心,那肯定是假的。
果然,还是刘梅香很懂田梦清,回到屋里的田梦清,掩上门,无力的靠在门上,眼角还是不争气的湿润了。
一路走来,田笑笑陪伴了她不知多少个春秋,多少次抚平了她的伤痛,田梦清曾把她当成生命中最亲的人,而现在,呵~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响起王国军的声音。
田梦清闻声,立即打开门出来。
“你回来了?!”
田梦清显得有些着急,刘梅香看了俩人一眼。
王国军和田梦清对视一眼,田梦清随即找了个理由把王国军带进屋。
“怎么样?找到张铁的消息了吗?这么多天,那边欧家可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