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陈仓关,匈奴大营。 慕容铁树和耶律文才正喝着茶。 帐外,匈奴士兵汇报道:“将军,张岚公子求见。” “叫他进来吧。” “是,将军。” 不多时,张岚来到了营帐内:“禀将军,打探到了王子殿下的下落。” “在哪里?”慕容铁树站起身来,急切的问道。 张岚道:“根据我们探查到的消息,王子殿下可能被关押的地方有两个,分别是阎王山,或者将军府。” “说说你的依据。”耶律文才开口道。 张岚道:“我回到陈仓关之后,四处探查,发现除了将军府戒备异常的森严之外,其余地方没有异常。后来,我联系上了魏少锋,根据他给出的消息,王子殿下最可能关押在阎王山。” “阎王山?” 慕容铁树站起身来,皱眉道:“那里不是已经被烧成灰烬了吗?” 张岚道:“得到消息之后,在下也是不相信的,不过,我们派人探查之后发现,那里内紧外松,以我们的能力,根本无法入山。并且,听周围的居民所言,曾有大批秦军出现在那里。我想,秦军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那里,也许王子殿下真的被安置到了那里。” 说罢,张岚闭上了嘴巴,他只是给出了自己探查到的消息,并没有直接给出自己的判断。不然,万一判断错了呢? 闻言,慕容铁树转头看向耶律文才:“你怎么看?” “这是秦人设计的陷阱啊!!” 耶律文才脸色凝重,额头的皱纹快成了‘川’字,手里的折扇不自觉已经被他捏的变形、扭曲。 以他耶律文才的眼力,如何看不出这是陷阱? 但是,他没有选择。 因为, “必须营救二殿下。” 中军大帐外,一位壮硕的匈奴青年跨步而入,那睥睨天下的眼神丝毫没有将作为大军主帅的慕容铁树和作为军师的耶律文才放在眼里。 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安礼特——匈奴扎木汗王的独子,胡勒蒙哥坚定的追随者。 扎木汗,匈奴大元帅,在草原上的地位仅次于匈奴单于。 “必须不惜一切代价,秘密带回二殿下。” 安礼特威胁的声音响起:“这不止是我安礼特的意思,也是我父帅的意思。” 听闻‘父帅’二字,慕容铁树和耶律文才二人的脸色均是一变。 这是安礼特赤裸裸的威胁。 “可是安礼特世子,目前我们还不确定二殿下在哪里,如何营救啊?”慕容铁树试探性的问道。 “肯定在将军府,这还用问?” 安礼特不屑道:“慕容将军,您是不是老了?秦人有句话,叫‘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如果您连这都没有看清楚的话,这南路大将军之位,我看也没必要再做了,还是早日向单于和镇南王请辞吧!” “你……”慕容铁树被一下激怒了:“安礼特世子,这里是军营,你虽然是大元帅之子,却还没有下令的资格。” “资格?” 安礼特哼声道:“你一个被司马破虏吓破胆的将军,有什么资格和我谈‘资格’二字?” “……” 慕容铁树正要发飙,却被耶律文才拉住:“二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二殿下是要营救,不过,我们还要确定合适的策略,不是吗?” “还是耶律先生说话中听。” 安礼特哼声道:“不像某些人,还大将军呢,真是丢我匈奴勇士的脸面。” 闻言,慕容铁树再次怒了:“你……” 耶律文才再次劝了片刻之后才将二人劝住了。 实际上,耶律文才也无奈——他知道,慕容铁树支持贝尔特,而安礼特支持胡勒蒙哥,所以二人才会有不同的选择。 但是,作为中间派,还没有站队加入皇权之争的耶律文才,必须平衡好双方的关系。 不然,自己一方就先乱起来了,岂不是给了秦人趁火打劫的机会? 见慕容铁树和安礼特二人安静了下来,耶律文才这才继续道:“大王子和二王子我们都是要营救的,大王子我们可以通过和谈的方式和秦人交换,至于二王子,我们需要秘密营救。” “那还等什么?营救啊!”安礼特急了。 耶律文才摇摇头道:“安礼特世子,您有没有考虑过,既然二王子被关押在将军府,那秦人为何要在阎王山设下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