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蘸水,防止丸子干裂,仍旧不改初衷地搓着药丸,道:“你少吓唬他,你们手足同气。兄友弟恭,你……” 司马赜淡笑着道:“你还没进我司马家的门呢,就这么着急搬弄口舌是非吗?我听着的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简直岂有此理,你说说是不是叔可忍也,婶不可忍也。” 司马赜这话说的便是认祖归宗的仪式,还没有办呢。 司马灵泫气呼呼地道:“你可真了不起,汝父汝母在,我父我母在,凭你也来威胁我?” 司马逵道:“你也少吓唬她,我妈对她也挺好的。” 司马赜道:“你们,这一唱一和地,倒显得我是个外人,恶人,你们倒是一家人。” 司马逵道:“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啊!” 司马宝瑾道:“兄长为何好一阵儿,歹一阵儿的。阿五明明很好!” 司马赜道:“她要是不给你送吃的穿的用的,花钗花树,字画珍玩,你能乐得跟她做姐妹?一点点小恩小惠,就把你收买了?司马家是给你短衣少食了吗?” 司马宝瑾脸红红白白,恼羞成怒道:“六哥粗鄙!哪里还是个君子模样!” 司马灵泫冷冷地道:“我花我的钱,有你什么事儿,老娘乐意给谁就给谁。我贪财,我取之有道还算是无道,关你什么事儿,我父我母、汝父汝母都没说什么,用得着你说? 左右你的钱财,我可是分文没动,我妈都收起来了——汝母不要的,说是给我应该的。汝有疑义,且去问汝母。” 司马逵道:“兄长就是看我们不站在你这边,不对你毕恭毕敬,不对你唯命是从的,才如此恼羞成怒!” 司马赜拍拍手,笑道:“李灵泫,李阿五,你很好,很厉害。” 司马灵泫亦笑道:“司马赜,司马六郎,要不要我们去汝父汝母那儿对质!看看究竟是谁,抄书,抄经,面壁,罚跪,挨板子,挨荆条,跪祠堂,禁足!” 司马赜一脸坦荡,悠悠地道:“你问问他们,几时见过,我家还有罚我的吗?” 司马宝瑾、司马逵等人,暗暗挤眉弄眼,连连摆手。 司马灵泫亦无所谓地怒道:“那你又几时见过,有人家要罚‘客人’的!照你这么说,你家要是罚我,可就是滥用私刑了。” 司马赜见她直接就顺着他称呼她为“李灵泫”,而自认是外人,不禁啧了一声,给了她一个佩服的眼神。轻轻拍了手鼓鼓掌,淡笑道:“了不起。” 司马灵泫亦道:“没你了不起,办个葬礼,未婚妻都能跟别人跑了——不知道的还真不知道这办的到底是‘谁的葬礼’啊。” 司马灵泫这话讽刺意味浓重得令在场之人倒吸一口凉气,尽管在场之人并不知道司马赜和未婚妻之事如何如何,但是这话就是在咒骂死的是司马赜本人。 司马赜冷笑道:“汝父汝母和我伯父,不教养的东西。” 二人直接翻起账来! 司马灵泫道:“是你先来我这儿‘侵门踏户’的!” 司马赜道:“是你学了俩月就给人乱开方子乱吃药的,先。” 司马灵泫道:“他们爱吃,有你啥事儿。” 司马赜道:“死了你负责吗?” 司马灵泫道:“谁死了?谁死了?死了算我的,没死算你的?你刚刚吃了怎么就还没死呢?多吃点‘老奴丸’清醒一下!” 老奴者,老人也。老奴丸,“老人无能”壮阳丸药也。 司马赜冷冷地道:“你说谁是‘老奴’?” 司马灵泫道:“谁老谁是!谁被‘无缘无故’退婚谁是!总得有个理由吧! 人王姐姐多好的人啊,人王家多好的门第啊。人本来还‘乐呵呵’地过来你家葬礼做‘孝媳’,你说别人猜是什么?人家王氏高门清贵,凭什么就退婚呢?要么承认自己没能力,被人‘侵门踏户’夺妻子;要么承认自己是‘老奴’。总归也就这两个原因嘛!其实是一个原因啊!能被人‘侵门踏户’夺妻子的,不是‘老奴’是什么?不是‘无能’是什么?但凡有点血气,都……” 司马赜怒不可遏,一拂袖,砸了手中的玉瓶子。 振动过大,导致案上和柜上,都掉了几个玉瓶子。 一时之间,噼噼啪啪。 还有小儿的惊吓声。 司马灵泫被吓得捂着耳朵,叫喊着冲了出去。 司马赜自觉失态。 马上追了出去。 。。。。。。。 。。。。。。。 。。。。。。。 一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