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灵泫更是被磨得七上八下的。请罪道:“眼下兄长若是没想到,那就……” 司马赜笑道:“嘴巴张开——” 司马灵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歪着头“啊”了一声? 这个当儿,司马赜舀了勺燕窝粥就往她嘴里送。 “——平账。” 司马赜将调羹往碗里那么一丢,颇为潇洒自许,调羹还在碗里打着旋儿。 谁知,瓷娃娃竟成了泥娃娃,泫然欲泣,哭道:“六哥欺负我。我不干净了。司马赜你好脏,心更脏,呸呸呸。” 司马赜哪里听过这般撒泼! 憋着气,忍着怒,咬牙挤出几个字:“闭嘴!” 司马灵泫还要哭嚷嚷。 司马赜就开始捂嘴。 司马灵泫半真半假地哭鼻子,指着燕窝,还努了努嘴,嘟囔道:“六哥小肚鸡肠不说,还很不得体啊!” 司马赜道:“你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带这么耍无赖的噢!” 司马灵泫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天真无辜地道:“嘘,无赖噢,无赖有什么不好?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卿卿。‘无赖’有什么不好的?” 司马赜被小妮子这撒娇撒赖的架势,逼得无从下嘴。 司马灵泫比了一指,幽幽地道:“六哥哥,要么喝光它,要么就大伙儿看看咯。我们都‘平账’了,一人一半罪过,说到底对谁影响更不好呢,嘻嘻嘻,哈哈哈。” 司马赜竟是不强辩,只拿了碗……一口闷。 司马灵泫竟有些怅然若失,淡淡地叹了口气,直道:“没意思。我还以为六哥……” 她以为六哥有的是聪明劲儿与她斗斗嘴呢!结果如此不堪一击。 “啧啧,泔,水,桶。”斗转星移,还施彼身。 她刚这么长吁短叹地,以为自己胜了呢!谁知危险悄然来临…… 司马赜擒住了她下巴,掰开了她嘴,将那半碗燕窝粥强灌了下去。 “牙尖嘴利的小娘皮!”骂完这句话,司马赜便丢了粥碗,拂袖而去。 这么个大动静,倒是把司马绩惊着了:“天亮了?天亮了!” 司马绩揉了揉眼睛,见司马灵泫一脸怒容,铰着手指。 “你流什么口水啊!” 司马灵泫一抹嘴巴子,白了他一眼,道:“这是燕窝!” 司马绩顺了一句嘴,道:“噢,那不也是口水啊。” “啊!啊!啊!啊!啊——”司马灵泫出离愤怒地甩甩手,简直是要把司马赜生吞活剥了! 司马绩撩了两片菜叶子吃,皱着眉头嫌弃道:“你刚从笼子里放出来吗?” 司马灵泫漠然瞧了他一眼,怒道:“泔水!是泔水!” 不是口水! 其后俩月,司马灵泫都当司马赜是死了,正面对着,也是眼皮都不带抬的。 以至于家里人都知道他们这是又吵架了。 诸人问其原因,二人都搪塞过去。 实在搪塞不过去了,一个就说对方蠢货,没法交流。另一个不说犯冲,却直言相书上说近日当离疯狗远些。 司马赜本就在书院,一月才回家一次。故而有妹妹和没妹妹,没什么区别。 司马赜觉得司马灵泫唯一还像个人的地方便是:她并没有因此而在司马鉴面前告状。司马赜还是每月可以去与大伯父问学请教。这倒是让司马赜对她高看两眼。 也因此,司马赜带了十斛明珠,别别扭扭地与她讲和,还不忘夸赞她公私分明,恩怨分明,不曾在司马鉴面前饶舌。 司马灵泫却是被他这种居高临下的道歉态度震惊了。 只是让他赶紧滚,自己不缺哥哥,不缺祖宗。 。。。。 某日正值司马赜下学回家。 约好友韩弢和皇甫璇,到其家做客,一起游乐。 二人早早便到了司马家。 因着韩弢皇甫璇二人,皆谦谦君子,与人友善,又加礼貌大方,故而司马家的孩子们都很喜欢此二人。 届时司马赜还未到家。 二人却被司马家的子侄们捧着簇拥着在他家游玩吃饭了。 司马赜还家看到的景象便是他的好友和弟弟妹妹们,都化身烂赌鬼,一边吃饭,一边掷卢,布帛彩绢,金银珠玉,散落一地。 一群人吃着五熟釜。 好巧不巧,韩弢冷不丁被锅子烫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