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都不一样,怎么比?” 韩弢摸摸头,不知道怎么解释,便直言道:“字不同也能比的。” 司马灵泫似懂非懂,点点头,道:“还没有到那个鉴别水平审美水平。你的字好看,他的字也好看。” 。。 。。 司马赜第一次觉得,什么都可以,但是他的字不可以。 便打算跟妹妹彻底和解。 以利诱之。 “不是想学我的字吗?你好好的,我就教你。” 司马灵泫却是不惯着他,只回他:“好稀罕吗?” 司马赜脸不红心不跳地自矜道:“好稀罕,很稀罕。” 最后,司马赜只是这么通知她,说:“申时,枕水亭,过时不候。” 时间越接近,他就越愤怒,似乎是自己在被人提溜着耍玩。 结果酉时刚到,司马灵泫就施施然过来了。 还不是轻轻松松就把事儿办了,还不是乖乖听话了——司马赜心情大好。 可是接下来的相处,并没有如他所想象得那般。 人家倒是理你的,只是六哥不叫,态度亦敷衍,哪里有半点兄友弟恭的样子。 司马赜很不爽! 比之前不理人的时候,更不爽了! 为她寻方技。 为她寻相书。 为她寻乐谱。 ……人小姑娘,还是不理他。 用她的话来说,这是我司马家做的事,又不是你做的事,我有什么好感激你的? 他说让她提条件。 因他问的诚恳,小姑娘第一次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把风筝线掐断了,风筝挂在了高高的树梢,小姑娘说:“就这。” 司马赜爽然一笑:“这有何难?” 猴一样灵活,倏忽就把风筝取了下来,邀功似的递至她手里。 司马灵泫端着,不情不愿地接过,道:“风筝都破了,真是……” “你……”司马赜见她仍如此不依不饶地刁难,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司马灵泫见他如此吃瘪,努力压住嘴角,哼了一声。 在司马赜眼里便是她拿腔拿调,将风筝掷地,道:“呵呵,那就别玩了。” 司马灵泫嘴角都压不住,笑了起来,她忙捂着嘴,银铃般的笑亦从指缝里漏出,像碎碎的阳光,从繁盛的枝叶里透漏里。 见她快意,人亦悦怿。 “彩衣娱亲呀,总归是见识了一场猴戏,灵猴。”司马灵泫张牙舞爪地比划了一下,乐不可支。 【PS彩衣娱亲是孝子侍奉父母,取悦父母,一出猴戏。司马赜也是为了取悦司马灵泫。】 “你!”司马赜白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不过此事之后,关系倒是缓和了一点点。 司马赜以为此事就此揭过了。 没想到小妮子并没有那么好哄。 司马鉴从中调停两兄妹的关系。 司马灵泫让老头儿别操心了,他俩没那么好但也没有那么坏。 司马鉴又托大地点明司马赜很重要,搬出了司马家以后要靠司马赜,关系差了总归是不太妙的。 司马灵泫考虑到以后,看在钱的份儿上,便趁机进言以保障自己诉求! 她的十里红妆啊!得加钱! 她的二十里嫁妆钱啊!司马赜都得到了她爹爹的一切,出点血怎么了! 白眼狼,中山狼,一点不感恩!又对她不好!让他出点血怎么了! 于是非让司马赜签字画押!别看老头儿现在活蹦乱跳的,谁知道以后呢? 司马赜没法,只得签了这不/平/等/条/约。 司马灵泫转怒为喜!这小脸儿跟翻书似的,仿佛与他从未有过嫌隙,十分兄友弟恭。 他心里自是郁气非常。 他在为这恶劣的小妮子打工! 他就要忙东忙西,累死累活。他却什么都不用做,就得到了一切。 嫉妒。 疯狂地嫉妒。 她最怕什么?她最怕鬼。也是又用了最开始的手段——让人装神弄鬼吓唬她。 然而听到她呼唤的人是:爹爹,娘娘,和哥哥,二哥哥。 他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是嫉妒。【PS“什么是嫉妒”这句话:排他性,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