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的传统,每一个男丁到十四岁的时候,都要进行的一项仪式,为了不忘却家族的……” 张辽没有讲完,语气也似乎很平淡,但是斐潜却能从中听到那深藏在其中的悲伤,一时之间竟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原本可以稳稳当当的做一方豪族,当然也不排除当时聂壹想要更上一步的心思,但是毕竟出发点是好的,况且战争这种事情谁也不能保证一定如何,而不得不在计谋失败之后不仅要承担指责,还要被同样是汉民的人所敌视…… 张辽之所以会跟斐潜说这个事情,一方面是觉得斐潜人不错,而且也并肩战斗过,受了黄成的请求来开导一下;另外一个方面,郑揂临死前的遗言也刺激到了他…… 因为郑揂认为自己是对的,所以我张辽就必须乖乖的让你来杀? 我反抗了,就是助纣为虐,就不得好死? 祖上聂翁卷进了新旧两代领军的将领之间的纷争,避祸一躲就是三百多年,没想到如今我张辽,竟然也是卷入了山东和山西之争…… 唉! 斐潜感受得到张辽的善意,一个十四岁的人,除非生性就是凶残,否则第一次杀人肯定不是什么很愉快的经历,而张辽愿意将其分享,并用此来安慰自己…… “文远兄,还没有谢过你教我的枪法,嗯,谢谢!” “无需客气,”张辽转头看了看斐潜,说道,“哈哈,看来我教你的中平枪像是一直都有练习啊!” 这一点还是让张辽有些意外的,毕竟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武艺的的文人,能够坚持练习下来就很不容易了,更何况越简单的事实往往是越难坚持,这一点张辽自己也是深有体会。 张辽说道:“可惜我的枪法并不适合于子渊。不过,在我任九原从事之前,也曾到北地多有游历,在真定遇到一人,枪法十分了得,可以说是将枪法的柔性发挥到了极致,子渊若有兴趣,可找此人学习那种柔性的枪法……” 斐潜默默的记下,这个乱世即将开启,多一份的本领就是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血与火的长夜终于过去,西城门下的那些长长的撞车木桩燃烧了一夜,也在清晨即将来临之时渐渐的熄灭了。 又是新的一天,只是不知道,这新的太阳之下,是否还会存在哪些污浊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