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忍住,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滴落。 这就是福叔,一个将斐潜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福叔,一个从来没有讲过自己怎样,问的想的,整个心思都装着斐潜的福叔! 老福叔啊…… 未曾想上次离开荆襄,就成为了永别。 斐潜涕泪纵横。 那一只粗糙的、布满了老茧,厚实而又温暖的手,现在,却永远也握不到了…… 那一个孤单的、却强颜欢笑,慈祥而又善良的人,现在,却永远也见不到了…… “老福叔……是……怎样走的?”斐潜的声音哽咽着,颤抖着。 黄月英也嘤嘤的一边哭,一边说道:“……福叔他,听士元说……早上起来,没看到,然后就去找……结果发现……士元说,老福叔走的安详……” 黄月英说完,一头扎在斐潜后背上,哇哇大哭起来:“……为什么,福叔也是,母亲也是……为什么都会走……呜呜,为什么……呜呜,母亲……” 斐潜无言,仰首望天。 萧瑟的秋风呼啸着从远方而来,推动着云卷云舒,吹拂着斐潜脸上的泪痕,也扯下了树梢上的片片残叶,一片一片的落入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