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君臣相见,自然少不了一些剧目,奏对之间,更是包含了大量的文章。 刘协在斐潜的引诱下,嗯,暗示下,嗯,反正就这样吧,走到了偏向于斐潜的这一侧,也算是释放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信号,诸多的官吏在山呼之后,便开始在队列当中相互递送着颜色…… 这个也是难怪。 斐潜几次在朝堂之上,表现得都算是比较谦让,就算是上一次被种劭等人联手架空,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激烈的动作来,再加上原本斐潜的年龄就比较轻,也没有什么固有的朝堂根基人脉,所以一直以来虽然多少有些信息传来,但是却不太引人瞩目。 对于这些官吏来说,大汉似乎就是在皇帝周围,在大殿上下。 至于什么卢植、皇甫嵩、朱儁等等是不错,也是平定了四方的叛乱,但是回到了朝廷之后,还不是依旧要乖乖的听其他人的? 军功,如今天下是有点不太平,但是这些许的军功,又怎么能和三四百年的世家传承相抗衡? 治国理政,还是要靠经书,要靠策论,那些只会策马扬鞭舞刀弄枪的武夫,也就是需要时用用,不需要的时候放到一边就是了…… 这样的观念,一直以来都存在,而且还是朝堂上的主流。 恒帝灵帝期间,虽然国家日渐衰退,但是这只是后世的人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的,对于这些汉代官吏们来说,大汉依旧昌盛着,略有些小波折无伤大雅。 不过现在,作为征西将军的斐潜,展示出了一个强硬的姿态,公然和杨彪对抗,并且还隐隐压了杨彪一头,这代表着什么? 难道大汉现在真的要变天了? 前有董卓,后有李郭,虽然陆续都被击败,但是冀州豫州还有二袁,就连杨彪这样原本的清流人士也都领兵起来…… 似乎,大汉现在的朝廷,是不是开始有些特别的变化了? 而面对这样的变化,又应该何去何从? 这就成为了一些有些头脑,有些想法的人员全新的一个课题…… “陛下!” 杨彪往前了几步站在刘协近前,拱手启禀,声音朗朗,抑扬顿挫: “……微臣得幸,奉侍帷幄,已廿余年……蒙得先帝君恩,许臣仁义之道,守信唯诚,俭约朴素,终始弗渝。德音在耳,不敢或忘……” “……陛下于雒阳初时,亲君子,远小人,不贵异物,不作无益。劝农桑,守天时,节增力役,广兴阡陌,此乃天德之,四海亦定也……” “……子贡问治,孔子曾曰,懔乎若朽索之驭六马者,亦求以道导之,方不为护民之劳,惜之如子,方可常盛……” “……如今天降疫病,又遇霜旱,百姓流离,十户不一,正当陛下平定抚宁,安稳黎民,恢复农桑之时,又怎可听信谗言,贸然离宫……” “……自陛下迁都长安以来,天灾频降,夫福祸本无门,惟人之召也,人无衅焉,妖不妄作。今天降警兆,乃国生凶丑,此乃天之戒也,望陛下忧勤勉政,即刻还都雒阳,上顺天意,下安民心……” 斐潜微微眯着眼,静静站着,并不做声。 斐潜并不是听不懂,而是懒得理会。杨彪说的大多数还算是并没有什么错的,但是却在其中掺入了少量的属于杨彪他自己的东西,并以此来引导刘协朝着杨彪想要的方向去思索,这不能不说是一个老道的政治家。 还有另外一个老政治家在旁边,自然不用斐潜太用力。 种劭现在虽然身体疲惫不堪,但是依旧强打着精神,听闻杨彪的话语之后,立刻上前一步,拱手说道: “……启禀陛下,老成久居陇中,亦深知此地兴衰。汉兴以来,关中徒盛,京都五陵,繁花似锦,光耀四方。然光武定都于雒,胡虏顿起,劫掠边境,小入小利,大入大利,杀吏卒,行寇盗,民气破伤,亡逃躲避……” “……京兆三辅,皆为陛下臣民。羌胡平又复叛,幸赖社稷之神灵,得奉先帝之明诏,和辑士卒,底厉其节,起破伤之民,御羌胡,败其众,定陇右,关中幸甚,天下幸甚……” “……老臣曾闻,兵法有云,山林积石,平原广野,川谷居间,萑苇竹萧,草木蒙茏,芸芸种种,此非熟兵法者不能择也;士不选练,卒不服习,起居不精,动静不集,趋利弗及,避难不毕,前击后解,金鼓相失,此非良将所不能练也;器械不利,以其卒予敌也;卒不可用,以其将予敌也;将不知兵,以其主矛敌也;君不择将,以其国予敌也;故而择选良将,统帅勇卒,乃国之要务也……” “……如今朝中多有牝鸡司晨者,不明军务却将兵卒,乃败军之根也;亦有面庞忠厚者,傥荡言行却心怀叵测,实害国之本也;陛下亦须事事留意,加以甄别,勿使小人得志,良臣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