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种烂,像是瘟疫一样,会蔓延而开,直至一起烂透,轰然垮塌。 如果没有斐潜在此时此刻,插手调理这些问题,那么等到三国之后,五胡乱华之时,这些原本被积攒的腐烂病灶就是一起发作出来…… 匈奴、鲜卑、羯、氐、羌。 尤其是羯人。 后世的某些砖家叫兽还会这样表述,『羯族也在学习汉文化,受到汉族的熏陶,符合当时「民族融合、民族文化互补」的历史发展趋势和潮流。』顶多补充一句,『但是其政治统治过于残暴,让当时统治下的各族人民饱受其苦难。』 看看,用词多么规范,措辞多么严谨! 以至于斐潜看到的时候,真想要送这些砖家叫兽直接去『熏陶』一下羯族人,让这些砖家叫兽的妻儿老小,也去『民族融合、民族文化互补』一回。嗯,或许这些人,已经在身体力行在做了? 斐潜觉得,这样的砖家叫兽,如果不是真心愚蠢,便是别有用心。 『关中三辅中呢?』斐潜问道,『可有人做出什么通敌之举?』 庞统摇了摇头,似乎微微叹息了一声,『没有……暂时都没有……』 斐潜转过头,问道:『韦参律这么乖?其他什么人也没有?我都不在长安了,这么好的机会,竟然不想着动一动?做点小动作?』 庞统说道:『倒是有人找韦休甫,他没敢见,直接轰出来了……然后一直都躲在参律院里……盯他好久了,确实没有做什么……主公回来的前一天才回去沐休了一晚……』 『这么勤奋啊……呵呵……』斐潜哑然失笑。 庞统点头,然后哼了一声:『是学乖了罢……哼哼,动作倒是没做……闲话倒是不少,哼哼……』 『祢文正?』斐潜哈哈笑了笑,拍了拍庞统肩膀,『算了,也算是件好事……所以现在陇右么,大体上就这样……现在的问题么,倒是……』 『氐人。』庞统说道。 『对。信鸽回来了没有?还没有?』斐潜微微皱了皱眉,手在地图上点了点,『现在就剩下这个了……希望元直和孔明……能明白要怎么做……』 ……(⊙?⊙)…… 川蜀。 魏延默默的坐在自家府邸之内,似乎在想着一些什么,仰头望着天空。 堂下脚步声传来,有侍从来报,说是甘宁甘校尉来了,是否要见一见。 魏延摆摆手,『请进来!』 甘宁挂着几个铃铛,叮叮当当就来了,还没有到魏延跟前,味道倒是先扑了过来,一股扑鼻的酸臭汗味,浓烈得可以顶人一跟头。 魏延纵然是在军旅之中待过,也不由得往后仰了一下,然后说道,『走走走,一同到院子里……来人,还不赶快给甘校尉端洗漱水来,再去取些浆水茶点,都摆在院子里!』 『你这是从哪里来的?』魏延拉着甘宁,『先洗洗,歇口气……』 甘宁倒是笑呵呵的,倒也没客气,在仆从伺候之下,哗啦啦洗了脸,然后又大体上擦了擦脖子胳膊,换了件衣裳,便是浑身爽利的坐了下来,拿着浆水灌了一起,摇头叹息道:『嗨!淡瓦瓦的……』 『淡了?你个鸟厮贼,上次就已经将我家里的酒水都喝光了!』魏延气不打一处来,『没酒了!要喝自己买去!』 甘宁撇撇嘴,低声嘀咕了一句啥,但是咕噜在浆水里,谁也没听清。 『说罢,除了借钱,其他都好说……』魏延仰头望着天。 甘宁眨巴了一下眼,『那么……我们说一些比较难说的?』 『啊?哈?!』魏延愣了一下,旋即瞪着甘宁,『不是前几天才发了俸禄么?』 『花完了……』 『怎么能花那么快?你买什么了?』 『就买了点酒……』 『买点酒就花完了,你开什么玩笑啊,什么酒?』魏延端起了浆水,也喝了一口。 『就那个,醉仙酒……』 『噗……』魏延差点呛到,『你该不会……那玩意五万钱一坛!五万钱!说,你到底是喝了多少?』 『也没喝几坛……』甘宁嘿嘿笑了笑,『就觉得挺好喝的,一上头,就那个啥……没了……』 『什么那个什么没了?说清楚些!』魏延才没有那么好糊弄,追问道。 『啊,那个……』甘宁笑笑,略带一点尴尬,『就是把那些都喝完了……』 『你是说……那些……』魏延眨了眨眼,用手指了指外面,『所有……』 甘宁点了点头。 魏延当即脸色一变,『走,走走,我不认识你,你也没来过……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