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着从青年领口探出的几道红痕,将其周边都摩擦出浅淡的痕迹。 “就像是只有我能满足你的要求,那小子却不行。” 他以过于轻佻的语气提起本世界的天之骄子,惹得加茂伊吹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你说得对。”加茂伊吹只能肯定他的说法,“你现在过来,是时间到了吗” 青年自觉朝电脑屏幕的右下方投去视线,发现果真过了两人约定的十分钟休息时间,便双手扶着桌子起身,要朝床榻旁的衣柜那边走去。 五条没有放开他的意思,两人像模仿火车连接的孩童般一起行走又站定,直到加茂伊吹从衣柜中取出一套全新的白色练功服,男人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了手。 练功服贴身而轻薄,为了尽可能方便加茂伊吹移动,甚至连双腿处的设计都与传统的袴不同,而是恰到好处地顺着腿部的线条垂下,勾勒出明显的肌肉轮廓与支具形状。 加茂伊吹解开家居服的腰带,不过刚刚将领口从一侧肩头褪下,便敏锐地察觉到身后有道几乎可以被称作毫不避讳的视线,正直直朝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刺来。 他光滑的肩颈上盘踞着与鲜血同色的红色纹路,排列杂乱无章,纵横于微微鼓起却不夸张的肌 肉纹理之间,因苍白的底色而给人一种圣洁与妖冶并存的观感。 想看草莓菌落的全网最红纸片人只是配角吗请记住的域名 密密麻麻交错的线条仿佛是皮肤外部的血管,象征着加茂伊吹大肆奔涌的蓬勃生命力。 这本该是一道道伤口的。 五条用视线描摹着加茂伊吹肩上的线条,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不知是否是因为被人注视而感到有些羞恼,加茂伊吹脱衣的动作一顿,在回过头来叫五条避让之前的那段时间内,皮肤竟泛起淡淡的红潮,与他脸上镇定的表情截然相反。 倒是和小幅度抖着的睫毛暴露出的情绪相似。 “好好”五条高举双手以示无辜,爽朗地转身回到软榻,直接躺倒进去,“不管看了多少次,我还是很满意用墨水代替血液的想法啊。” 加茂伊吹确认他的确没再看向自己这边,这才飞快换好了衣服。 今日是两人开展战斗训练的第三日。 加茂伊吹让五条“拆解他”,的确是下定决心,做好了因此而身受重伤的觉悟。 他希望已经有丰富教学经验的五条能为他一对一的私人指导,帮助他以最快速度变强,即便他不得不付出鲜血的代价。 他是说 他愿用反复触摸死亡的方式熟悉死亡,最终获得化险为夷、避开死亡的能力。 事实证明,十七岁的加茂伊吹与二十八岁的六眼术师之间未免有太大的实力差距。两人第一次交手之时,加茂伊吹甚至还没看清后者的动作,颈部便已经被轻轻握住。 “只要我稍微用力,你的颈椎就会瞬间断开。”五条眉眼弯弯,却在加茂伊吹回过神来后迅速松手,再次拉开了距离,“好下一次要争取跟上哦” 加茂伊吹微微一愣,他说“你可以为我留下一些痕迹的。” “什么痕迹”五条挑眉,他嘻嘻笑着问,“我掌握力量的精密程度可不是你们这些小鬼比得上的,只要我想,我甚至可以让拳头停在距离你只有一毫” 加茂伊吹眨眼,他打断了男人得意的自夸,重复了自己的要求“我是说” 用鲜血,用伤痕,用疼痛。 如果灵魂无法铭记,那就叫永世难忘。 五条在短暂的思索后,露出了极不赞同的神情。 “这有违我教育者的原则啊”他叹了口气,对加茂伊吹的固执感到无奈,“如果我每次都朝致命处攻击,你大概用不了多久就撑不住了。” “那就由我自己来留下适当的印记。” 加茂伊吹语气坚定。他话音刚落,刚才被五条握住的脖颈处便爆开一圈发丝粗细的伤口,是血液强行朝外挣出皮肉的结果,与寻常擦伤无异,却还是叫他因痛感而微微皱眉。 鲜红的伤口像是一只项圈,紧紧圈住加茂伊吹的脖颈,却也套牢了五条的手腕。 男人绞尽脑汁,终于在加茂伊吹遍体鳞伤前想出了一个万全的解决之法。 “就用这个吧” 六眼术师从加茂伊吹的房间中翻出了一瓶红色墨水,然后亲手为他绘制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