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姐姐的裤子,姐姐没出门还在家饿着呢。” 被抓住的男人脸色变了,作势要打他道:“胡说什么,你老子什么时候缺这两个钱了!” 有这么多大人在,小孩儿当然没被打着。他只是哭着说家里怎么不容易,乡里多难过云云。 宁宣心里立刻就不太高兴,席面饭菜都是他让人打理的,废了多少精力来弄,结果闹这一出! 明摆着是在弄鬼,嫌家里给的东西不够!但这些小孩儿生长在乡野,今年又遭了大罪,也没那么不值得原谅。 但大人的心他不能容忍。 如果直接说他还会酌情给一些,这么糊弄人,宁宣是一分钱不想出了,眼睛瞧着老太太,示意这个才是当家做主的。 老太太被孙子捧得牙都笑掉了,慈祥地转头看着子子孙孙:“家里别的没有,衣服管够,平时穿不上的多了去了,既然这样,叫他们再找些出来带着回去分分,钱就算了,铜板还行,银子乡下也找不开!” 段圆圆差点笑破肚皮,世上还能有花不出去的银子? 宁宣一脸“我是孝孙只听老太太的话”跟亲戚们叹气,转身出门指挥花兴儿抱棉花,一个铜板也不许里装。 一下子许多丫鬟仆妇都得了法宝似的,有样学样起身往各自房里捧东西。 杨氏也走过来问老太太:“娘,我还有些碎银子供在佛钱没用,想拿过来给老爷积点功德。” 老太太听见这话,立刻扯着嗓子哀嚎了一句老三,扯着帕子通情达理地挥手:“老三——!老三——没白疼你,好孩子,去吧,让丫鬟小子们陪着你!” 亲戚们已经知道事情办砸了,瞧着唯一一个啃出钱的就直夸大方。之前他们听府里的下人们说杨三太太是抄家的铁公鸡,连老太太的毛都拔干净了。 现在一看完全不是这么回事,纯属邪魔歪道造谣嘛! 杨氏犹如蝴蝶,轻盈地飞往大门。 段圆圆在烛火下看见她略带喜意的脸色,眼皮子猛地一跳,也站起来往外走,问青罗:“表哥在哪?走,我们去找表哥!” 她想听八卦,可不想变成八卦里的人被人听! 宁宣在侧门瞧着一排骡车,跟二老爷一家送亲戚们上车。 不是他们连夜把人撵走,拿到钱亲戚们惦记庄稼非要立刻走,他们人多势众走官道也不怕。 看见她就这么直直地走过来,门口这么多人面纱也不戴一个,宁宣就没伸手去拉她,只是小声训斥:“胡闹,这么热的天你不在里边陪着娘,出来干什么? 段圆圆唬了一跳,看他一脑门子汗,就走到旁边给他打扇子解释:“里边太闷,我跟老太太坐不住,想出来散散心!” 这也是鬼话,她是觉得要出事,在家她的第六感就很准,她妈说这是动物的直觉,笨蛋就靠直觉活着。 段圆圆觉得自己在这智商真的不够用,还是信一下比较妥当!要出事当然得把宁宣找回来撇干净了!反正分了房的兄弟,再怎么样也棒子也打不到宁宣头上! 后门越来越多人,到底没忍住,宁宣伸着袖子往她跟前一站,把人挡得严严实实的。 盯着段圆圆的样子道:“说实话。” 段圆圆不敢骗他,只能用尽毕生演技晗情脉脉地盯着他,幸好宁宣长得很英俊,真动情也不是什么难事。 宁宣隔着晚灯都能瞧见段圆圆眼睛里的水色,脸腾一下也红了。 他清了清喉咙,用披风把圆圆挡只剩一双眼睛,扭头跟二老爷道:“我娘病了,我去瞧瞧她,这儿就拜托二叔照顾着这,若有什么不足,就让人去找刘管事要。” “有我和你婶子在,少操没名堂的心。”二老爷高兴地大包大揽,难得给了宁宣好脸色,拍着他肩膀笑:“一日不见就长大了。”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跟昨天宁宣就是愣头青似的!宁宣和气地笑笑没说话,捉着段圆圆回房去了。 路上情难自制,他捏着表妹暖融融的手,像柿子似的捏来捏去。 真软,跟她脸上的肉似的。 段圆圆忍不住瞧他,宁宣力气大,她有点痛。 宁宣对这个眼神有自己的理解。 唉,就这么想表哥吗?这才多长时间不见。看来最近得跟圆圆分开点儿,他又不是柳下惠,哪能瞧着圆圆不动心?只是婚前闹出丑事那是绝对不能的。 这么想着,他侧头尽量用一种商量的语气道:“过两日送你回家见见爹娘。” 太好了,终于可以回家了!宁宣开口这事儿就算定了!段圆圆克制住激动的心情,语气低沉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