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圆圆盖头取下来了, 交杯酒也喝了,做的喜糖被人抢得一干二净,吃过的都夸又别致又好吃。 这话听听就算, 再好吃也就是芝麻味的老水果糖,能来她跟前的都是锦衣玉食的贵妇! 本来她还怕今天会有人闹洞房, 结果完全没有! 新房里虽然乱糟糟的都是人, 但二房的贵妾不能进来,她是二婚, 先头又死了丈夫, 是不吉之人。 外头恨不得扒着宁宣的心长, 会给他老婆使绊子就有鬼了! 最后大家只是坐着吃了会儿花生瓜子喜糖就散伙。 有的时候怕有, 没的时候段圆圆又些遗憾不能目睹古代婚嫁风俗。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这么一来她心里有了底,——宁宣在外头还是有点地位。 起码说明家里的情况不比二房差!就算要倒估计也得要十年后再说! 等人走了,两个大丫鬟给她端水洗澡洗脸, 换上红色的寝衣坐着等宁宣。 青罗和紫绢给她用毛巾一块块擦头发。 纱衣凑到跟前问:“姑娘要吃东西吗?你都一天没怎么吃饭了。” 段圆圆饿得眼睛都花了,但她怕吃了以后嘴里不洁净,忍嘴要了一小碗清淡的清粥小菜, 连酱油都没怎么放。 这么点还不够塞牙缝,但丫头又不叫吃了, 说晚上大着肚子被姑爷看到不美。 天煞的狗男人,太会享受了! 狗男人宁宣进门就闻到暖香,跟自己以前全是书味墨气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猛然也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哦,自己成亲了, 里头已经被圆圆占了一半。 接着他怕酒气熏到自己的新娘子,也转头先去了沐浴。 没多久宁宣**地披着头发出来,又掀开帘子进来了。 段圆圆还穿着寝衣烘头发。 她跟去年看起来完全两样,天然的眉毛裁成长水眉,脸也瘦了一些,被热气一蒸,女人的样子就露出来了。 段圆圆看宁宣站在门口不进来,心里也发懵。 她能看出来宁宣是不是生气,他为什么生的气?是外头人又惹他了? 段圆圆接过帕子给他擦头发,让丫头给他打了一碗粥。 宁宣闭着眼感觉头热热的,等粥放凉了才一气儿喝干净,这么一来酒也醒了大半。 抬头看到段圆圆羞涩的脸,他把头上的手拉到怀里,终于生起点成亲的喜悦。 宁宣摸摸表妹的头,看她头发也还润,脚底下又没穿袜子,他嘴上指责:“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但眼睛就没挪开过! 段圆圆没吃过猪肉还是看过猪跑的,站起来就要跑。 结果就被宁宣一把按到床上去了。 宁宣看着瘦实际上很结实,人又长得高,撑在她上头跟一堵墙差不了多少。 铺天盖地的男性气息压面而来,这种震撼轻而易举就把她往前两三年做的心理建设摧毁掉了。 什么淡定从容段妲己,通通被段圆圆抛到九霄云外。她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宁宣真的可以对自己为所欲为! 但有安陵容被皇帝又原封不动地送回去的前车之鉴,段圆圆不想扫了他的兴,于是主动地摸上他的手。 宁宣是个美男子,跟他睡觉还是挺快乐的。 宁宣心里压着火,只是头一次成亲,他想有个好开头,不想吓到段圆圆,瞧见她含羞带怯的眼睛,他迅速反握回去,咬开下头的衣裳笑:“表哥也想你呢。” 段圆圆的纱肚兜露了出来。 宁宣一点脾气也没有了,看着床上的人,好一会儿才问她:“这个用来做夏衣穿在外头才最舒服,怎么穿到里头去了。” 段圆圆红着脸说:“这个是表哥给我从江南买的,我以为你喜欢。” 宁宣每天都要看很多东西,江南每个月都有料子过来,他也不是件件都能记清楚,脑子里转了几圈都没想起是哪天的事,他也不是傻的,干脆含糊过去,亲亲她的耳朵,盯着上头的柿子笑:“怎么不喜欢?现在就是吃柿子的好时候。又好吃又好看,明天表哥再给你拿点舒服的穿在里头。” 青罗和紫绢听到动静,眼睛都不敢抬,将红帐子放了下来就把丫头们都带出去。 里头宁宣舔舔她的牙齿表情很得意:“长好了,怎么样,表哥说的没错吧?” 段圆圆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嘴一能动就开始叫他:“表哥!表哥!” 她想让宁宣永远把自己当成可以疼爱的表妹,而不是随意可以休掉和辜